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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3 / 4)

时,猛地起身,盯着徐怀霜高声喊:“你醒了!”

这一声高亢,将冯若芝夫妻与徐之翊也乍然唤醒。冯若芝忙挂着笑走来,捉着徐怀霜的手上下扫视一遍,又探一探她的额心,轻问:“我的乖女,总算醒了,饿不饿?想吃什么?”徐光佑与徐之翊也挤在床头抽着脑袋细细瞧她,徐之翊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没事了。”

徐光佑横袖把哭湿的眼角擦一擦,“满满,你吓坏我们了。”徐怀霜眼眉扫过一张张亲近熟悉的脸,鼻头也牵出一丝酸意,却仍笑着:“叫父亲母亲、哥哥妹妹担心了。”

她伸舌舔了舔稍显干燥的两片唇,嗓音有些嘶哑,“母亲,我想喝水,想吃桂花糕。”

冯若芝连连点着下颌,“好好好,我这便去做,小厨房时刻给你备着吃食,俞妈妈炖了她老家的偏方,用来安神最是有用,你这回受了惊,现下可还害怕?”

徐怀霜心知此事他们都知道了,也不多做解释,只摇摇头,“不怕了。”徐意瞳斟了杯茶递过来,小声道:“掉落悬崖,一个不慎粉身碎骨,姐姐怎会不怕?”

徐怀霜脸上挂着笑,一连喝下整杯茶,捏一捏徐意瞳软嫩的腮肉,没说话。其实她最害怕的那个瞬间,是李昆带着满身火药扑向她时,那时她连话都讲不出来,只能凭着本能拔腿去逃,跌落悬崖的一瞬间,她离李昆越来越远,不知因何缘故,竞罕见地没那样怕。

都说人在临死前记忆会回溯,她在急速下坠时,就已没了意识。再醒来时,江修告诉她,他们还活着,她在昏昏沉沉里暗叹劫后余生,也没那么怕了。

低眉扫量身体,徐怀霜的思绪已然清晰,在此刻才后知后觉发现与江修已彻底归位。

抿了抿唇,徐怀霜仰脸看向冯若芝,轻问:“母亲,他呢?”这个“他”是谁,无论是冯若芝夫妻,还是徐之翊与徐意瞳,都心知肚明。冯若芝正抚着徐怀霜的脸,闻言动作一顿,思忖半晌,还是答道:“将你送回来就走了,我瞧他也受了伤。”

徐之翊抱臂环胸歌在床架子旁,想着这二人也算同生共死,便是写在话本子上也会广为流传,故而轻笑一声,“放心吧,他就在隔壁,我可听说了,回来时他身边跟了不少人,想必他也没什么大碍。”徐怀霜沉默了一会,轻轻应声。

冯若芝起身替她将帐子挂在玉钩上,“我去小厨房看看,乖女,你好些了就唤妙青妙仪进来伺候。”

说罢旋裙出了寝屋。

徐之翊摸摸鼻子,面上浮起倦意,拉着徐意瞳往外走,“走吧,想与你姐姐说话也等明日,这会实在是晚了。”

二人一走,徐光佑慈爱摸一摸徐怀霜的脑袋,也不便多留,只说也去小厨房看一看。

这厢寝屋又归于静寂,徐怀霜静静躺着,没几时撑身起来,倒是一如没发过高热一般。

妙青妙仪在屋外迟疑着要不要进来伺候,徐怀霜垂眼看着自己这幅身体,明白二人迟疑的原因。

江修扮作她时,是不允许二人进屋伺候的。想着彻底归位,便轻喊:“妙青,妙仪,进来吧。”二人很快迈进寝屋,妙仪细细扫量徐怀霜几眼,拍拍胸脯,舒出一口气,“姑娘真是吓坏咱们了。”

妙青问:“姑娘退热了,要备水沐浴么?”徐怀霜点点头,下意识要出去自己提水,却被妙青拦下,“姑娘病刚好,还是奴婢们来吧!”

徐怀霜只好挑了个绣墩坐下静等。

很快二人提水进来,山水屏风后立时水雾泅泅,妙仪准备换洗寝衣时,顺势将先前徐怀霜穿的那身脏衣裳挑拣起来,半响忽然“咦"了一声。“怎么了?“妙青问。

妙仪拎着衣裙,回首歪着脑袋问:“妙青,先前是你替姑娘换的干净衣裳,姑娘的小衣与短袴呢?”

“……妙青神秘兮兮偷瞄了徐怀霜一眼,清清嗓,小声答道:“我给姑娘换衣裳时,就没有这些。”

徐怀霜蓦地抬脸,眨了眨眼。

这个角度正好能斜斜对着铜镜,徐怀霜缓缓扭过脸,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渐渐睁大了一双眼,耳廓也渐渐爬上一团不一样的颜色。先前还迷糊时,她醒过一回。

那时只顾着在心中感叹大难不死,又一时将心神放在了江修的伤势上,倒不曾注意别的。

此刻细细想来……….

她那时的衣裳似乎是干的。

跌落悬崖时,扑面而来的是碎石与雨滴。狂风大作,碎石兴许会被风刮得偏一片,可雨滴再怎样偏,也会在顷刻间浇湿她。徐怀霜倏摆了摆脑袋,克制自己不再细想,两片嘴唇却有些不受控制,明知故问得近乎拙劣:“我是如何回来的?”妙青老实答道:“烜赫将军一路抱您回来的,二公子跟在后面追。”徐怀霜落在膝上的手抓了抓裙边。

妙仪再是迟钝也在此刻咂摸出味来,与妙青互相睇眼,佯佯握了拳,忿然开口:“姑娘,他还亲了你!”

.….…“徐怀霜不好回话,只好将裙边握在手里。徐怀霜仰脸看向从窗柩透进的月光,光束与案上明角灯的微黄烛光勾缠着,绕不开。

俄延几晌,她轻笑了一下。

望着案上交汇的灯与月,她蓦然想起他仿佛曾埋首在她颈间,似乎有过哽咽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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