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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惶(4 / 5)

徐文珂使力摆开脸,语气弱了下去,“我、我不去。”“为何不去?"孟柳复又将她的脸掰回来,“别忘了姨娘这些年教过你的,想要什么,就要自己去争,你难道不想要方思彦?你想清楚,蔡妙翎若没出事,你光是与她争,就要争·…”

“可我没想过这样害她!"徐文珂陡地扬声打断孟柳,再次从孟柳的手中挣脱,起身往后绊了半步,“姨娘,上回祖母寿宴,我与您说我看见四姐姐与烜赫将军了,您便教我去外面散一些他二人有关的谣言,后来四婶因这事被祖母打了,四姐姐一家都搬出去了,四婶都不曾再说过我,我心里反倒很怕,我不想再做这样的·.….…”

“姨娘,您不是说家里从未缺过我什么吗,我先前都想好了,我要自己去争一争,我不想再做这样、这样腌膦的事了。”“腌赞?"孟柳轻问:“你觉得这样的事很腌赞?”孟柳倏挂上一抹嘲逗的笑,“你可知你是怎么来的?若无我做这些所谓的腌膳之事,哪有今日的你?”

徐文珂只觉心脏重重被锤了一下,牵出无边无际的疼,她不可置信盯着孟柳:"“…姨娘,您怎能说出这样的话?”孟柳唇边的笑冷冰冰的,“不是你先说腌膳,看不起我这样的举动么?”“行了,你不去做,我去。"孟柳三言两语拍案,“你以为你那嫡母日后会给你议一门怎样的亲事?她不草草将你嫁出去就算不错了,总归要有人替你争一争。”

言毕,孟柳作势往外走。

“不许去!"徐文珂情急之下只能扬声阻拦,动作间打落了一个杯盏,杯盏沉闷沿着地毯绕着徐文珂的脚下滚,半响才停。徐文珂看着孟柳渐露阴狠的一面,忍着沁入心心脏的害怕,深深吸气,劝道:“姨娘,难道您不想我好好活着吗?那些人连贵女都敢绑,若您往外去说,叫他们知道了,他们哪日报复上门来,还谈什么嫁得好嫁不好?”她说着劝诫的话,脚步却不再往孟柳那头去,…就、就当不知道吧,成么?″

孟姨娘回首看着她,只淡道:“姨娘也是为你好。”徐文珂心头再次生出一股又酸又麻的感觉,闭了闭眼,陡然捡起桌上那把剪子抵在白皙秀丽的脸颊上,看着孟柳霎时变色的脸,轻声道:“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好,此刻却一字也不肯听我的,我说过,我很害怕,您若执意要往外传这档的谣言,非但爹爹日后不会再喜欢您,我也会对您避而远之。”孟柳忙要上前,徐文珂又往后退,久久僵持着。孟柳狠了心,三两步逼近她,咬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劲,抬起胳膊作势要打,离近了却见徐文珂又摁着剪子往腮肉下抵,那一巴掌到底没能落下去。“"她凝视徐文珂,眼神极缓、极慢地扫过她的眼眉,半响一锤定音,“珂姐儿,你怎变了?”

说罢,慢慢收回手,“晓得了,我不说,日后这姻缘,你自己去争吧。”直至孟柳的身影消失在寝屋里,徐文珂才抖着手将剪子移开,跌坐在绣墩上。

姨娘真是疯了。

孤坐半个时辰,徐文珂神情呆木着,总算坐僵了,又起身往铜镜前去,顺势剪起胳膊去抽鬓后的钗环。

一眼在镜中望见自己的脸,窥清脸颊上被剪子抵得发红的印子,缓缓悬着指尖贴近,低声喃喃:“我哪里变了?”

对镜自照不过片刻的功夫,徐文珂暗暗舒气,只觉今日误打误撞跟着蔡妙翎,竞叫她亲眼目睹蔡妙翎与严颂被一伙人掳走,心中始终惶惶不安。抽过钗环,往妆匣子里一扔,眼神一瞟,冷不防瞟过一对纯金耳坠。徐文珂一怔,摸出那对耳坠悬在眼前静静盯着。这是她及笄礼时,四姐姐送的,样式是她喜欢的。徐文珂抿一抿唇,又往妆匣子里翻了翻,那场及笄礼,她收了不少纯金首饰,璎珞是徐圭璋所赠,手镯是徐蓁蓁所赠,连关系没那么亲密的大房,都实打实赠了两套头面。

垂眼看着这些晃眼的首饰,徐文珂忽然觉得,好像也没从前那样喜欢了。姨娘有句话的确没说错,在这个家里,她虽是庶出,可该有的,家里从不对她吝啬,晃一晃那对耳坠,徐文珂扯了扯唇,忽然觉得自己从前嫉妒四姐姐能轻而易举得到这些的举动实在过分可笑。

她先前犯下一些错,家里好像也没有重罚过她。除去那一次,她为了方思彦,在严家挑拨蔡妙翎与四姐姐,回家被嫡母教训了一番,甚至被关了禁闭,除了家塾,哪也不许去。正想着,云萝在窗外轻声喊:“姑娘,老爷吩咐人送安神汤来了,说是恐姑娘被吓到。”

徐文珂轻轻开口:“送进来吧。”

云萝顶着挨过一巴掌的脸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黑漆漆的安神汤,徐文珂持勺拨了拨,她的脸也在汤面上跟着晃一晃。她到底是哪里变了?

见她喝过,云萝从袖管子里摸出绢子替她擦一擦鬓边的汗,怯怯道:“姑娘,方才我见姨娘气冲冲走了。”

徐文珂眨眨眼,“嗯,无妨,去打水来沐浴吧。”云萝应声要退下,不防没走几步又给徐文珂叫住,云萝回身望,便见徐文珂问:“这安神汤,母亲知道么?”

云萝抿一抿唇,“正是太太身边的妈妈送过来的,妈妈说老爷与太太在一处,想是老爷提了一嘴,太太也没反对吧。”“知道了,出去吧。”

没几时,徐文珂软着身子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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