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应小公子。”待应衡吃饱,已是半炷香后,他也不拖沓,找徐怀霜要了水洗净沾着油渍的手,回身往包袱里掏一掏,几晌掏出一个两掌宽的漆木圆盘。徐怀霜就着廊灯与月色去窥瞧,发现圆盘边有二十来道刻印,还有密密麻麻的细孔,还未看清,就见应衡托着圆盘走进院子正中间。她眨眨眼,应衡就飞身一跃去了屋檐上。
..…“徐怀霜回首与乌风搭话,“应小公子身手不错。”乌风嗤笑:“他最厉害的就是包袱里那些玩意,这会正看着呢,要好一会,趁着这时间,你与我说说,为何又换回来了?”徐怀霜绷着下颌抿唇,有些踟蹰,“不好说。”乌风微眯眼,“我今日才进城,进了城便往这赶,你这神情不对啊,定是出了什么事你二人才又换回来,让我猜……”“莫不是你出了什么事,他一时冲动……”“乌少宗主!“徐怀霜陡地打断他,另寻话茬,“你要找他?不必去高梧巷了,我母亲近日从高梧巷搬了出来,如今他正在隔壁住着。”乌风一愣:“就在隔壁?你们成了邻居?”徐怀霜点点头。
乌风陡地笑了,当即转背要翻墙过去,走过几步又回身来望徐怀霜,像是忽然忆起她才是隔壁的主人,便问:“我翻墙去你家,行不行?”徐怀霜反着胳膊抠手,沉吟片刻,答道:“不如等应小公子有答案了,乌少宗主再过去吧,好一并将消息也带给他。”“也行,还是你们做女人的心细,"乌风大马金刀跨坐在院子里的石杌上,往怀里摸了几粒葡萄干嚼巴,“我就再等等,省得来回跑。”过去大半个时辰,应蒋总算跃下房檐,神情也有些凝重,“至多能看往后一月,星象显示不会再出现坠星了。”
徐怀霜闻言难免有些黯然,“依应小公子之见,若还要再换回来,应当如何呢?″
应衡:“两个法子,要么等,要么依附雷电。”乌风很快明白过来,“你是说,让他们被雷电击打也行?那他们还能有命在么?”
应衡又将徐怀霜的玉佩要去,斜在月色下细看,推测道:“我先前回去翻过古籍,磁场并非只有一种,既是依附天象,雷电兴许也能引发磁场,若真如此,雷电不会劈在人的身上,会以玉佩做载体。”说到此节,他将玉佩归还,“不过这只是推测,行不行得通是另一回事,正如少宗主所说,若推测错误,你们也许会被雷劈死。”.“徐怀霜有些惊愕,摸良心说,她不愿意莫名其妙被雷劈死,只好喝茶以作掩饰,几晌平静道:“那便再等等吧。”二人到底与她不熟,乌风忖度半响,起身拱手,“先这样说吧,我先去找他,正好也有事与他说。”
徐怀霜稍稍颔首,目送二人翻墙离去。
一路在屋檐上轻踏搜寻,乌风循着黄纱灯笼的光行至一座院子,见摆设与先前在徐家去过的院落差不多,便料定江修在此处,因此手悬在嘴边学了两声乌啼。
果真,窗纸上没几时出现影,稍稍弯身吹灭了寝屋里的灯。听脚步,是去了后窗。
乌风领着应蒋笑眯眯往后窗去,一见江修便笑出一丝嘲逗,“怎么还上赶着做女娘?”
江修乜他一眼,“你又知道什么了?”
乌风:“我哪能知道什么,你那位心上人脸上藏不住事,我自己猜的。”说着,他又挂上一抹阴恻恻的笑,“我怎么早没发现你是这么个情爱脑袋呢?早如此,那些寨子也不必顶着在你手下讨不着好的窝囊气了,四处寻些女人来迷一迷你的心窍不就行了?”
江修嫌恶皱着眉,拿脏似的反驳:“你当我是色中饿鬼?”又道:“除了她,再没谁能让我这样冲动一回了,你少拿别人来比较,女人也各有各的好,犯不着沦为贡品似得来诱敌欢心,天狼寨那帮废物做得出这档的事,难道你也能做?”
乌风啧啧摇头,“那我自也是不能的!行,我脑子做吃饭使的,一时抽了,不说这个,有没有酒喝?”
江修:“没有,她的院里没有这些东西。”乌风回身窥一眼应蒋揣在怀里的桃花酿,冷不防就伸手找他讨,“给哥哥喝点,回头买壶新的给你。”
没几时将桃花酿一咕噜喝光,乌风忽道:“爱,与你说个事。”江修:“嗯。”
“小言不见了。”
江修神色一凝,沉声问:“你说什么?”
乌风神情也难得有些正经,“今日我与应衡经过虎虎山,路上正有货郎往城里去,我买了两个孩童玩具准备去看看小言,怎知山脚乱成一锅粥,一问才知小言不见了,今日本就是要将这事告诉你,想着你换回来了,好带朱岳任玄回去搜山,不想你如今还是顶着女人的身体,这万事就有些不便了。”江修渐渐板下脸,眼色冷冰冰的,“搜过天狼寨了?”虎虎山的山脚住了不少农户,也不知因何,农户做夫妻的多,新生命却只有小言一人。
七年前小言出生,他便被请去山脚观其满月,一晃七年过去,他与小言也格外亲近,小言十分机敏,若是寻常人,绝无轻易拐走小言的可能。除非是有计划有谋算的匪。
是以他才会第一时间怀疑到天狼寨身上。
怎料乌风答道:“来之前我已经潜进天狼寨一次,四处搜了个遍,并无小言的身影。”
不知是乍然得知这消息还是别的缘故,江修心中涌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