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生辰有愿望许,你不是饿了?快些吃。”
徐怀霜只好斯斯文文去吃面。
大约是顶着江修身体的缘故,她总是饿得有些快,吃得也有些多,一碗面对此刻的她来说将将好,用过长寿面,她搁下筷子,正摸帕子揩唇角的油渍时,江修倏又开囗。
“面已吃完,我的生辰愿也可以许了。”
他笑吟吟道:“满满,一碗长寿面,岁岁皆平安,愿你吉祥顺遂。”徐怀霜擒着帕子的手指紧了紧,默了一会,觉得在此处掏出生辰礼有些荒唐,竞蓦地笑了,动作间也依旧把那个群青色香囊掏出去。她轻轻将香囊搁在他掌心里,“生辰快乐。”江修将香囊反复翻看,笑问:“送我这个?”徐怀霜点点下颌,“是凝神静气的香,我思来想去,送这个最好。”“是吗?"江修直接将香囊系在腰间,“在哪买的?不给自己也买一个?”徐怀霜垂下眼,“我另外买了。”
江修摊开手,“给我看看你的。”
徐怀霜稍稍侧身躲了躲,“没带在身上。”她岔开话题,“屋子里有些憋闷,去外面吧。”沉默了一会,江修收回手,又挂着欢喜的笑,起身将碗洗了,旋即与徐怀霜一并往院子里走。
这回见面,徐怀霜倒自在了些,与江修并肩坐在廊下赏月。江修冷不丁道:“今日方家严家过来了。”“那方思彦,将蔡妙翎与你七妹妹的魂都给勾走了。”……方思彦他?"徐怀霜有些愕然,又道:“他们怎的还缠着我家?”“自然是徐四姑娘美名在外,又生得漂亮,二位太太惦记喽,"江修不吝啬夸她,盘踞在脑子里的话又脱口而出:“你母亲说,不会叫你嫁给他们,我很高\\!Ⅱ
末了又道:“但是你母亲又说,武将也不行,我很难过。”徐怀霜张了张嘴,偏头看去,分明还是自己最熟悉的脸庞,可那双眼一如二人互换后的初见,亮晶晶的,她抿了抿唇,轻声道:“这样的事,也得问过我的意思。”
她说得含混,江修也不追问,只笑一笑,指尖时不时刮一刮香囊的边角。天上的玉蟾照着两幅一样的心肠,只是一人直白,一人含蓄。春夜静谧,不愿叫母亲多担心,徐怀霜扫量一眼天色,低声道:“不早了,你回去吧。”
江修渐眯双眼,撑椅起身,逼近一步,“又赶我?”徐怀霜眼观鼻鼻观心,“只是觉得母亲会担心。”盯着她看了一会,江修总算放过她,将椅往墙根靠一靠,旋身往外墙的方向走,顺手拿了盏黄纱灯笼,“你跟我一起过去,我们再说会话。”徐怀霜点点头跟上去。
约莫半刻钟,二人一前一后行至院墙边。
江修依旧动作不算端正地攀爬上墙,回身朝徐怀霜道:“我走了?”徐怀霜神情正经,闻言轻声道:“别叫母亲发现。”江修散漫挥一挥手,“知道了,你先回去,我看着你走。”推脱不过,徐怀霜稍停脚步,只得依言往来时的路折返。江修目视她渐渐模糊的背影,眨了眨眼,将黄纱灯笼挂在院墙上,动作飞快解下那个群青色香囊。
刚拿到手时,他就隐约摸到里头有些细碎发.硬的的东西,普通香料哪会如此格手?碍着她在,才不好一探究竞。
潺潺月色与黄纱灯笼的光交织在一起,很是直接地让江修在一瞬间看清了倒出掌心的东西。
绕是他有再重的好奇心,也不免一愣。
暗沉沉的香料里有几抹亮色。
是一小捧红豆。
灯笼的光反映进江修的双眼,眼色流转间,江修扯了扯唇。“傻子。”
“想我就不能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