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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4 / 4)

唇,想说也没别的法子了,偏就说不出口,愿意二字也羞得难以宣之于口。

于是鬼使神差地,她缄默着,闭上了眼睛。冰凉的唇很快贴了上来。

并着唇一起贴来的,还有两条胳膊,攀着她的肩,稍稍使劲,将上半身给拽低了一些。

江修闭眼轻轻贴着她,像个刻苦钻研的学生,没忘记上回攒下的经验,便有些生涩地在唇上停了停,不再重复轻含的动作,而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伸出绵软的舌尖在相贴的唇间来回轻扫、缓慢轻舔。有些湿乎乎的热浪一霎席卷了他。

同样地,也将徐怀霜拽进了漩涡里。

“啪嗒。”

玉佩贴合,二人再次换了回来。

江修回归自己的本体,徐怀霜两条胳膊搭在他的肩上,他连呼吸都炽热得像一股岩浆,手无意识搂了搂她的腰,却霎然间被惊醒的她推开。徐怀霜跌跌撞撞往后退了几步,两腮红得像夏日傍晚烧了半边的云,“换、换回来了,你快去与他解释。”

江修沉沉盯着她,静息平复几响,才低低嗯了一声,拉开门走了出去。没几时,徐怀霜缩在屋子里,听见了外面打斗的声音。打斗的声音没什么规律,像是辗转变成了某种古老的玉器,将她的心牵得杂乱无章。

约莫半刻,声音总算停歇。

一阵脚步声过来,江修轻轻叩门,“徐怀霜,你出来。”徐怀霜顾不得许多,忙拉开了门。

乌风的眼睛蓦地有些发青,像是挨了重重一拳,他却浑不在意,只将一张脸凑在徐怀霜面前,匪夷所思道:“方才在他身体里的,当真是你?”徐怀霜抿着唇点点头。

乌风紧盯着她,久到徐怀霜站得有些僵了,才陡地吭吭大笑。他像是发现什么新奇的事,笑得眼角溢出眼泪,一指江修,“所以,方才那个女娘真的是你喽?”

江修蓦地往前踹了他一脚,“你笑个没完了是吧?赶紧说,你那宗门有没有什么高人,能找出彻底换回来的办法?”乌风擦一擦眼泪,嘀咕道:“你们这不是换回来了?”江修:“这只是短暂的。”

乌风:“那你方才是怎么换的,一直用那个法子不就好了?”江修一霎阖眼,一字一句咬道:“乌、风。”“行行行,我不逗你了,“乌风讪讪摸鼻,忙将长剑回鞘,瞥一眼站在廊下的徐怀霜,磨蹭着往外走,“有是有,但找他有些难,我要些时日,等找到了我去将军府寻你,不是,寻她。”

言讫便头也不回摆一摆手,喊道:“我去也!”江修拧着眉心搓一搓,一眼望见有些踌躇的徐怀霜,眼见快天黑,只好放软了嗓音,“他说会寻,就一定是去寻了,快天黑了,你饿不饿?”徐怀霜悄悄摸一摸肚子,点点头。

江修朝她招一招手,“走,下山,回金光寺,那里的斋饭还行。”徐怀霜缩着肩跟在江修身后,没几时到了栓马的木桩旁,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一双铁臂捞过腿弯送上了马。

旋即身后贴来一具炙热滚烫的身体。

江修垂眼盯着徐怀霜的发顶,将那件乌色披风一抖开,两条胳膊绕过徐怀霜,将她圈进了怀里,披风也严严实实盖在了她的身上。从头到脚,包裹得连头发丝都看不见。

“夜里上香的人不少,叫人瞧见了也不好,坐稳,我骑慢点。”徐怀霜僵着身体缩在他的怀里,紧张得连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江修暗暗勾唇,一夹马肚便控着马儿往下山的路走。她在害羞。

她在害羞什么?

一路行至半山腰,身后这人的怀抱实在太烫太热,徐怀霜有些喘不过气,便伸出指尖轻戳披风边缘,悄悄探出了一双眼。江修很是闲暇看着她可爱的小动作,益发笑弯了唇。“咦?“不知打哪出来一位只有四五岁的女童,小小的肩上背着竹篓,像是来半山腰捡菌菇的。

盯着马上的身影瞧了几晌,女童好奇眨眨眼,旋首朝身后的大人问:“娘,那有个哥哥和姐姐,他们怎么黏在一起?”江修持辔的手一顿,勒停了马,转眼往女童那处看。“哎哟,你瞎说什么,别管人家,捡着东西没?捡了就赶紧和我下山!“女童身后的大人忙牵过她的手,不好意思朝江修笑一笑,显然不认得江修,也并非虎虎山的农户。

身前没了动静,江修把目光探进斗篷下,舌尖滚了滚上颌,他蓦地笑了。“徐怀霜,你怎么像个鹌鹑?”

话虽如此说,他也没好到哪去,无非是仗着此处有些昏暗,若给徐怀霜一盏灯,叫她提灯照一照他的脸,也能瞧见他通红的耳根与脖子。俄延不知几响,徐怀霜的声音才闷着传出来,”…你快带我回去。”江修窃窃地笑了几声,将手搭在披风外,摁在她的肩上,揽着她靠近自己。徐怀霜被迫侧过头,倏然听见了他的心跳。还有勾缠着她不能动弹的一句话。

“这样躲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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