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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2 / 4)

,强逼着自己不再看徐文珂,忙牵出一抹讨好的笑,膝行至袁淑兰身前,央求道:“太太,太太,打也打了,奴婢一人罚跪不要紧,珂姐儿是家里的主子,若是罚跪,往后叫下人们怎么瞧她?再者,再者过了元宵,申家那边请的西席便进府了,难不成要珂姐儿跪久了,顶着一膝盖的伤去家塾么?”

这话便牵动了郑蝉的心思。

郑蝉窥一眼徐徽音,到底叹一口气,作势拦一拦气头上的袁淑兰,“三弟妹,家丑不可宣扬。”

袁淑兰这口气出了一大半,还有半截卡在咽喉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脸色难看至极,好半响才冷道:“珂姐儿闭门反思,往后除了上家塾,没我的命令便不许出院子。”

话音甫落,她尖锐得像根刺的目光狠狠往孟姨娘身上扎,“至于你,你爱跪着,那便跪着吧。”

“毕竟,你自个也说了,"袁淑兰讽地笑了,一字一顿咬牙道:“你是个奴婢。”

处置完了罪魁祸首,几房太太便顺势出了花厅。行至园子里,江修暗窥眼神始终落在自己身上的余琼缨,便轻咳一声,朝冯若芝不紧不慢行了个礼,“母亲,我有话与你说。”冯若芝有些奇怪,“什么话?”

江修略一停顿,学着徐怀霜教给他的话道:“近来我总有些梦魇,吃不好也睡不好,梦里还总是梦见些从未见过的东西,我想去金光寺住一夜,好安安心。″

一听乖女梦魇,冯若芝倏露出忧色,“你怎不早说?”江修:“不想母亲忧思。”

冯若芝还是有些不放心,“你二哥哥先前不是说不太平么?虽说那山匪被处置了,但金光寺到底在城外-……

….不瞒母亲说,"江修暗道麻烦,便刻意将梦魇的症状往严重了说,“我近日已被梦魇搅得一日只能睡两个时辰,夜里更是难以入眠。”“哟,这么严重了?"余琼缨陡地接话,过来仔细瞧了江修半响。而江修不露声色垂着眼,任凭她瞧。

没几时,余琼缨轻笑一声,揽过冯若芝的胳膊,劝道:“既是如此,便叫她去吧,多派些家丁跟着便是。”

冯若芝踌躇片刻,遂点头应下,又道:“到底要在外头过一夜,晚些你与祖母也说一声。”

江修佯装乖顺模样点点头。

一晃入夜,江修便去了趟苍松斋。

为着老太太松口,这回他做足了规矩,又耐着性子陪老太太说了会话,期间老太太提起徐文珂,江修也只装着为徐家着想的模样,引得老太太又满意几分,方至戌时末,才将人给放回了雨霁院。再一睁眼,天色大亮。去冯若芝院里听了几句叮咛,江修便带着妙青妙仪,以及十来位着灰衣的家丁出了门。

辗转前行出了城,渐渐失了几分烟火气,多了些朴实的田野气。时隔十年再站在金光寺的门前,说心头不发酸是假的。江修难能缄默着,规规矩矩进殿拜佛,扫量殿中法灯,旋即掩下眼中情绪,跟着一位眼生的小沙弥进了香客居住的无量园。进屋前,江修脚步一顿,垂着眼轻声道:“一路赶来,我有些困了,你二人守在外面便是,没有我的传唤不准进来。”妙青妙仪点头应声。

门陡然阖紧,不过片刻,西窗被无声推开,江修悄无声息翻窗而出。徐怀霜今日穿了件乌色圆领窄袖袍,肩披同色披风。其实她不爱这样沉闷的颜色,但到底比亮色要暗许多,行事也没那般打眼。一路由青枫送上山,她便使了青枫些银钱,只说自己今日要在金光寺逗留许久,叫青枫将马车拴在寺庙外,自顾先去转转便是。飘渺撞钟声清旷,徐怀霜定定心神,抬脚往寺庙里行去。寻过长殿,又寻偏殿,徐怀霜始终没有看见江修的身影。“喵一一”

一声猫儿叫唤,倏唤停了徐怀霜的脚步。

她歪着脑袋细瞧几晌,骤然惊喜:“是你?”正是她当年一并救下的那只狸猫幼崽,如今却已有些老态,她晓得,猫儿的年龄与人的年龄大不相同,十来年过去,这猫儿已是垂垂暮年,也实属正常。猫儿轻咬她的衣袍,将她往一个方向拽。

徐怀霜垂目瞧着,心念一动,迈开脚步跟了上去。大约是年幼时在此摔过一跤的缘故,徐怀霜再往金光寺来,便很少踏足这间有些偏僻、如今甚至说得上是废弃的偏殿。再跨槛而入,心中倒一时有些百感交集。

殿中无人,行至院中,她轻唤"……江修?”江修反撑双手坐在屋顶,看着徐怀霜进来,看着她四处搜寻他的身影,弯了弯唇,没出声,静静盯着她。

正瞧着,却见她小声嘀咕怎的不在此处,旋即转背要往外离去。于是江修清了清嗓,“徐怀霜,我在这里。”徐怀霜循声回头,一眼望见他顶着自己的身体爬上了屋顶,便轻攒眉心,问:“怎可爬上屋顶?”

江修讪讪笑了笑,灰溜溜从竹梯上下来。

先前引路的狸猫悄无声息掩进了角落,江修左右探头瞧一瞧,戳一戳徐怀霜的手肘,“我使妙青妙仪守在无量园,事不宜迟,我带你去虎虎山?”徐怀霜点点头。

二人始终隔着半截路,一前一后出了金光寺,窥清拴在树下的马车时,江修抖着肩笑,“你想坐马车去?”

徐怀霜语气有些无奈:“我不会骑马。”

江修叉腰晒晒太阳,倏往她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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