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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3 / 6)

太瞧不上我,倒是瞧上徐怀霜了。”

岂知孟柳纯净的脸上牵出一丝运筹帷幄的笑,点一点徐文珂的额心,嗔道:“姨娘怎么教你的?凡事要争,你不争,东西怎会平白无故落入你手里?方太太瞧不上你是一回事,若你能将方二公子的心掐得死死的,还怕他不娶你?”孟柳便是有这一丝在她自己看来算得上是优点的想法,她从不轻视自己的身份,管自己是个贱婢还是良民,她想要的,就必须不择手段争来。倘或她的珂姐儿也能学一学,便好了。

徐文珂到底是个刚及笄不久的姑娘,被说得臊红了脸,气也顺下去不少,便软着骨头倚在孟柳怀里,“姨娘,那我该怎么做?”孟柳笑一笑,吐出几字:“先耐心等一等。”江修给崔鹿清送信本是秉着再试试的心思,岂知隔日下晌,崔鹿清便亲登了徐家的门。

江修刚得妙仪的口信时,崔鹿清正被妙青引进雨霁院。她俏丽的脸上施妆傅粉,扑粉了两片腮,杨柳眉,额心一点红痣,见了江修便欣欣而笑,作势亲昵来挽手,“怎的?我亲自来寻你,你倒不高兴了?多日未见,快给我看看你长肉没?”

江修大骇后退,守身如玉般将自己转去屏风后,凶道:“你离我远点!”崔鹿清剪着胳膊僵在原地,将江修躲在屏风后的影上下扫量,“哟,生分了?”

妙青忙出来解释:“崔姑娘莫怪,我家姑娘近来改了性子,不大喜欢旁人离她太近,便是奴婢与妙仪亦是如此。”

崔鹿清倒是个好脾气,闻言没说什么,朝屏风那好笑睨一眼,扬声喊道:“知道了,满满,你出来!”

见没有动静,崔鹿清作势要走,“不是说要我带家里的书籍来?你这样躲着,我可走了。”

江修忙从屏风后转出来,“书留下!”

崔鹿清听见,斜斜剔他一眼。

想着总算见到徐怀霜这位闺中好友,江修不好立时赶她走,最终还是使妙青去准备招待的茶水与点心。

崔鹿清自顾盘腿往榻上坐,抓了把瓜子捧在手里,问:“你何时对鬼神感兴趣了?”

江修远远坐在圆桌旁,看着崔鹿清身边的婢女将一摞摞书给放下。随手拿了本翻看,他眼神闪烁一瞬,答道:“你知道的,我爱看书,那日对傩神很感兴趣,便想着多从书里看点什么。”没几时婢女呈上点心,崔鹿清莞尔一笑,颔首道:“这些书可都是我爹爹珍藏的,你紧着看,看完了让妙青来我家递个信,我好差婢女搬回去。”江修紧盯着那些垒成小山的书,心不在焉应声。崔鹿清仔细盯着他,心中有股说不出的古怪感,但好在也没多想,便拂一拂鬓,散漫问道:“我病了许久,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大病,不过是染了风寒,母亲却在今日才肯松口让我出门,你猜我在街上碰着谁了?”“谁啊?"江修随口一问。

崔鹿清勾着唇笑,笑得眼眉弯弯,“我遇见严太太了。”前脚送走个方太太,今日又听来个严太太。这都谁跟谁。

江修不认得,旋即拧着眉心不说话。

崔鹿清又道:“严大人在光禄寺当差,他家太太便最喜欢设宴席,正巧碰上了,严太太便邀我三日后去赴宴,说是过不了多久要开春了,再也见不着腊梅了,便紧着这几日赏一赏。”

说到光禄寺,江修倒熟悉了。

因此他道:“何时下帖子呢?”

崔鹿清笑颜缓一缓,惆惘一叹,托着腮往矮几上靠,“母亲应是不会要我去,人多,吃得也杂,省得我再病着,你说帖子啊,严太太行事快,明日或许就送来你家了,你要去么?”

江修含糊应了一声。

他自然要去。

不知何时起,他与徐怀霜之间已悄无声息达成一种默契,便是不放过任何一次能见面的机会。

这严太太广邀官员家眷,那什么严大人就一定会在官员间也邀一邀喽?宴会什么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信徐怀霜。

她一定会去。

屋子里安静得有些突兀,崔鹿清明白自己这位闺中好友见了书就走不动道,喝过一盏茶便称要归家。

江修假模假样留一留。

旋即见崔鹿清脚步不停,便叫妙青送她出去。崔鹿清一走,江修陡地吩咐妙仪不许打扰他,随后将自己关在了寝屋里,急急忙忙翻阅起书籍来。

看着书上拥挤的字句,江修很是焦头烂额,翻页的动作益发快,却也在这样的焦躁里,生出一丝庆幸。

庆幸明净曾亲自教他念书习字,叫他如今能认出书上的一些生僻字。直至入夜,江修都没查出一丝踪迹。

伏在案上歇一歇,他陡地叹出一口气。

到底心急了。

“咕噜。”

肚里传出造反的动静,江修泄着力起身往外行去。不想动作间带落一本书籍,伏腰把书一捡,江修的目光落紧在翻开的书页上。书上白纸黑字记得分明:天降坠星,天赐神权,天象之下,阴阳扭转。没一时,江修眼里迸出惊涛骇浪般的惊喜,高兴得浑身上下颤颤巍魏,连饭也顾不得吃,忙找来白纸,提笔将这几句话给逐一记下。今日又放晴,阳光映照几番,将徐怀霜的侧脸滚得益发柔和,原属于江修的锋利眼眉也变得温润。

徐怀霜照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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