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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2 / 6)

行去。

演了一日的戏,这具身体又疲乏起来,江修往榻上盘腿一坐,打发妙青去沏茶,自顾歪着身子扫量手中的磨喝乐。

适逢妙青端茶进来,见江修发着呆,便洒过一丝笑,小声打趣道:“姑娘,奴婢瞧着,今日那位方太太对姑娘很不一样。”江修淡瞥她一眼,问:“你也看出来了?”妙青:“方太太瞧着很照顾姑娘,姑娘刚去时闹了个尴尬她也不生气,奴婢听说方太太的次子与姑娘年岁差不多,方太太会不会…“行了!“江修拔座起来,蓦地打断了妙青的话,不耐叫她出去。妙青不明所以,只得抿唇退下。

没几时,那磨喝乐脸上的笑益发刺眼,江修越看越恼,三两下拿了它出寝屋,借着月色环视一圈,便轻哼一声,往小厨房的方向去。“啪!”

再出来时,江修脸上多了丝笑。

妙仪今个没跟着他去前厅,便从耳房歪出个脑袋,“姑娘怎从小厨房过来?方才是什么动静?”

江修笑意更甚,“没什么,我拿斧子劈了个东西,睡去吧。”未行几步,他又道:“妙仪,叫妙青进来,我有事吩咐她。”没多久妙青进屋,江修趴在桌案前,指腹点一点白纸,“妙青,替我再写信给崔鹿清,她的病也该好了。”

…………这回,你就这样写,"略一沉吟,他道:“就说我年前上街看了傩神,对鬼怪乱神之事感兴趣,问问她家中有没有与之相关的书籍,借我看看。”妙青写信的间隙里,江修拾过一面铜镜,对镜戳一戳镜中的脸颊。说不清是什么缘故,他总觉得多了一丝想彻底换回去的想法,多了一个要彻底换回去的理由。

“哼!她就会抢我的!她什么都有,凭什么还抢我的!"陡地一声脆响,徐文珂砸烂了房中的杯盏,额心拧得很紧,满眼的不甘。一人匆匆进屋,忙掩紧了门窗,低道:“祖宗!你动静小些!”她生一张瓜子脸,穿天水碧直缀开叉衣,扎月白细密褶裙,黝黑的发丝像丝绸缎子,只在脑后别一根白玉簪,细了瞧,仿佛世间所有的纤尘不染都凝聚在了她身上。

正是位居三房的孟姨娘。

便说这孟姨娘也是独一份,府上四位太太,原都是叫外头人艳羡不已的角色,因着四位爷秉承徐家家训,绝不纳妾。偏这位孟姨娘,因一场荒唐事,成了徐家唯一一位妾。三太太袁淑兰乃松阳书院院首独女,年轻时心善,在坊间解救了一对落难牙行的姐妹,姐姐叫慕荷,妹妹叫慕柳。后来袁淑兰嫁进徐家,这对姐妹便也跟了过来。

那时三爷徐昀礼便因书院繁忙而与袁淑兰聚少离多,夫妻每每见面便是情难自抑,夫妻间的花样也多了些。

那日袁淑兰照常入了夜去书房寻徐昀礼,半路却小腹钝痛,便央着身边的慕柳去与徐昀礼说一声。

岂知慕柳转头热了一碗汤,樱红的嘴皮子磨一磨,便进了徐昀礼的书房。徐昀礼饮下汤后浑身燥热,眼神涣散,迷糊间将慕柳认成了袁淑兰。而当袁淑兰再来时,慕柳已不见人影,只留徐昀礼在榻上睡得呼吸匀净。此后过去三个月,袁淑兰请郎中探有没有喜脉,慕柳借机晕厥在原地,被郎中探出了有孕之脉。

袁淑兰虽怒,却也劝道:“你好好说,汉子是谁,若过得去,我便做主将你嫁给他。”

慕柳闷声不吭,直拖到徐昀礼再次归家,才吐出这个惊天秘密。袁淑兰一朝被背叛,急火攻心病倒在榻上。而慕柳望向徐昀礼的眼神期期艾艾,徐昀礼不知该如何面对袁淑兰,亦不知该如何处置怀了他孩儿的慕柳,一时陷入两难。徐家虽有不许纳妾的规矩,老太太却还是做主将慕柳给留了下来。一来徐老太爷生前信佛,这慕柳大了肚子,打不得,杀不得。二来,到底是徐家的血脉,若狠心去母留子,倒是畜生行径了。因此慕柳便摇身一变,成了姨娘。

既勉强算得上半个主子,′慕柳′这样的奴名,倒不好再跟着了。于是慕柳求去徐昀礼面前,央着他替自己另取新名。徐昀礼嗟叹不已,匆匆点了一个孟字。

袁淑兰也被逼着生生咽下了这口气。

自此慕柳不再有,唯余孟柳。

话说孟柳告诫徐文珂几句后,便忙将徐文珂搂紧在怀里,劝道:“何至于生这样大的气,四姑娘好不好与你有什么关系呢?你只需要记住,你唯一要争的,是你爹爹的宠爱,你嫡兄是个不成器的,你便要做得更好,压过他一头,这样咱们娘俩才能活得越来越滋润,在你爹爹心中的份量也更重。”“我就是恨她一副假清高的样子!"徐文珂埋首在孟柳肩头,忿忿咬牙,“姨娘,您今个是没瞧见,方太太给姊妹们送磨喝乐,她故意抢了我看中的那两个走!上回我就该连夜去打搅祖母,让祖母当场给他们抓了,罚得更重!”不过是女娘家的虚荣心作祟,孟柳对此不甚在意,倒是一歪头,问:“方太太?”

徐文珂语气一顿,小声道:“翰林院侍读学士方家,我在街上见过他家二公子。”

这样细若微尘的变化逃不开孟柳的眼,她笑一笑,揽过徐文珂的肩坐下,“珂姐儿,你喜欢方二公子?”

徐文珂红了脸,不知是羞怯所致,还是想到自己是个庶出女儿,一时不忿给气的,便瘪着唇道:“我喜欢他,爱慕他,又有何用?人家方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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