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家着想。”
二太太余琼缨冷哼一声,并未说话,只将徐蓁蓁拉入怀中。大太太郑蝉到底冷静些,须臾间憋出一抹讨好的笑,凑近老太太身边,“婆母,儿媳们都听说了,两位哥儿既不觉得害臊,又没叫人给发现,权当是孩子们闹着玩罢了,从前家里的哥儿姐儿还小时,不也玩过这样的游戏么?”说到此节,郑蝉瞥一眼徐徽音,笑意更甚,“申小公爷不日便不再居丧,与音姐儿的婚事也要提上日程了,若是跪祠堂的消息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徐家的姑娘在嫁人前夕犯了什么错呢。”提及此事,老太太难看至极的脸色总算松缓些。不想徐文珂却又道:“挨罚是家里的事,关起门来不往外说,谁又...啊!”
袁淑兰倏地上前几步啪啪掌掴了徐文珂两记耳光,厉声道:“我瞧着你才是最没规矩的!你姨娘教你的规矩都给狗吃进肚子里了!长辈间说话,哪有你个小辈插嘴的资格!”
徐文珂吃痛下盈盈欲泣,“祖母!”
袁淑兰冷笑一声,“怎么?我是你嫡母,如今还管教不得你了?”僵持间,又有一人急急忙忙顶着风进来。
却是早起往大理寺去上职的徐柏舟。
见到稳重端方的孙子,老太太总算不再那般冷硬,问:“舟哥儿,怎么回了?”
徐柏舟原就是有事要回来交代,不想回了大房,母亲与胞姐都不在,一问下人,才知老太太在苍松斋当堂问罪。
徐柏舟沉声道:“祖母,孙儿折返回来,自是有要事要说。”顿一顿,他敛起神情,很是严肃环顾一圈众人,道:“城外发生命案,瞧着是匪徒作乱,发现了一具无头男尸。”
江修站在原地,蓦地眨了眨眼。
“仵作早起验尸,尸体还温着,像是才被杀害没多久,为何说是匪,是因大理寺的人循着血迹往前搜寻,那血迹的方向在一处山寨的山脚下戛然而止。”徐柏舟道:“碰巧巡捕屋在搜人,大理寺的同僚与其攀谈下得知这男尸竟与巡捕屋要搜的是同一人,听说,这人昨夜在街上还闹出不少动静。”徐蓁蓁与徐徽音蓦然一怔,徐圭璋与徐之翊亦是如此。四副心肠牵着他们不露声色往江修身上瞧。无头男尸。
无头。
徐蓁蓁抿一抿唇,小声问:“二哥哥,那男尸穿的什么衣裳呢?”徐柏舟:“是一件湖绿色的袍子。”
于是四人很是不约而同盯紧了江修。
他们怎么记得,先前四妹妹/姐姐曾说,这李承瑜犯下的恶,要割了头颅才算解恨?
江修不动声色垂下眼,学了学徐怀霜的温顺模样。四人定定看了半响,又将目光给挪开了。
想岔了,自己吓自己,四姐姐/妹妹怎么会做那样残忍的事?更何况昨夜她与他们一起回到家中,便也没出去过了。郑蝉受惊似得拍一拍胸脯,“我儿,你说的可是真的?”徐柏舟面色凝重点头,“是,我回来便是想说一声,往后接连数日,还是不要轻易出门了。”
郑蝉便道:“天爷,那我近日可不敢再出门了,那些匪徒杀起人来可不管身份。”
话锋一转,她又软嗓央求老太太,“婆母,您看,如今外头出了这样一桩事,要不这回就放过几个孩子吧,从轻发落吧!”老太太显然也很是惊讶这样的事,便乜去一眼,“你说说,该怎么罚?”郑蝉眼珠一转,忙道:“依儿媳看,就罚这几个混账东西在各自的院里禁足一月。”
其他几位太太也忙跟着附和。
老太太面冷心软,这回动怒也是几个孩子触及了老太太的底线,先求着,将此事给带过去,过段时日老太太气消了,便也好再求一回了。“哼,就暂且饶过他们。“老太太眼底浮出松散之色,又倏地将目光扫向江修,“但瞧着霜姐儿很是不服气,霜姐儿便罚跪祠堂吧,至少三日。”说罢不顾冯若芝的请求,转背走进屋内。
郑蝉有些哑声,却也暂时放柔嗓音来安慰江修,“霜姐儿,祠堂你先去着,老太太发话,明面上做一做样子,我给下人交代一番便是。”.….…哎哟,疼,疼疼疼!"老太太甫一进屋,徐之翊立时低声哭嚎起来。冯若芝登时去扭他的大腿,气道:“叫你逞这个能!”她话虽如此说,眼眉却不见一丝埋怨,反倒因为儿子舍身站出来的这种担当而感到欣慰。
没几时又望一眼江修,便走近问道:“我的乖女!你究竟是在做什么?你院里的丫头来报信,我才晓得你们昨夜做了这样荒唐的事!这主意究竞是谁想的?!”
话一问完,大约是幻想了徐圭璋与徐之翊扮女娘的模样,冯若芝便和几房妯娌互相睇眼,都暗暗发笑起来。
江修瞟一眼趴在长条凳上的徐之翊,又暗窥其余人的脸色,低道:“是我的主意。”
几个长辈只知他们昨夜换了行头偷溜出去,并不知出去到底做了什么,显然,那徐文珂也不知,于是便再三嘱咐道:“日后再不可如此了!这回可给老太太气得不轻!”
一直立在一旁的徐柏舟轻咳一声,“母亲,儿子先回大理寺了。”郑蝉点点头,暗暗牵过徐徽音的手,自顾往大房走。徐蓁蓁也被余琼缨带走。
只留三房与四房还在院子里。
没了老太太做临时的倚仗,徐文珂微微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