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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训(3 / 6)

事被王家小妹捅开,他又害怕起来,想捂她的嘴,她家母亲王婶娘却捉了他要上告里长,再一道将他捆去衙门。

他实在是太害怕。

他害怕,他父亲比他更怕,不知与隔壁王家说了什么,总归此事渐渐就平息了,他父亲却害怕此事传到县学,令他无法抬头、无法融进公子哥儿的地界,遂一咬牙,变卖了家中的田地,又掏出多年的积蓄,一并交给他,叫他来试试盛都的路。

也不忘牢牢叮嘱他,避开村里那姓周的夫子。有周夫子从中作祟,他必不能进松阳书院,于是他才另寻门路,来盛都已有数日,好容易才攀上宋习迁。

岂知这盛都的公子哥儿也有出尔反尔的时候。李承瑜在心中耻笑。

自打有过那一回,他便像书中所说的吸□口血的精怪一般,有了滔天的欲,海啸一般的渴望,他像枯竭百年的树干,竭力渴求一场能浇灌他的瓢泼大雨于是此刻,这二位美娇娘拯救了他。

可他仍有几分戒备之心,便让开半边身子,客气开口:“多谢,还是我自己来。”

徐蓁蓁眯着眼,暗道此人还挺有防备之心,便陡地起身敬他,一杯接一杯往袖口洒,也瞧着他一杯一杯饮下,由着酒水泅荡在他的肚里。见他眼缝里牵出憨醉之态,徐蓁蓁一揽徐徽音的肩,含糊道:“哎哟,酒水饮多了就是想方便,兄长,走,陪我一道去。”二人像是将娇娇与柔柔忘在雅室,这在李承瑜眼中,便变相成了一种默许。徐之翊强忍着恶心替他扇风,“哟,公子怎么脸这样红?奴婢替你扇一扇嘛。”

言讫便掏出一把绫绢扇,带着香气往李承瑜面上扇。李承瑜微醺着眼看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在眼前晃,晃来晃去,像晃着他的心,他便大着胆子将那只手给握住。

“你·个.!“徐之翊险些一脚瑞翻他,想着不能露馅,生生给狂躁脾气摁回去,换了副娇滴滴羞怯怯的表情往李承瑜身边靠,“你个小没良心,我家二位公子许你银钱念书,你就是这样报答他们的?”话说得靡艳挑逗,李承瑜益发认定此乃郸家兄弟授意,加之饮了酒,更是欲.仙.欲.死。

他便紧一紧握住的手,垂着眼往美娇娘暗藏在斗篷下瞧,直直盯着那袒露半边的贫瘠胸口,“乖乖,你是叫娇娇,对么?”徐之翊羞怯点头,“哎呀,是呢。”

李承瑜一颗脑袋昏昏沉沉,入了魔般抬起手,要往那片粉紫色的抹胸里钻。岂知指尖刚触及那片衣料,紧掩的门乍然给推开,郸家兄弟揽着肩蜇回。郸二公子见他与婢女勾勾搭搭,拉拉扯扯,竟一改温和面容,陡地扬着嗓子吼道:“大胆!你个黑心肝的,敢对我兄长的婢女毛毛躁躁动起手来!”李承瑜给吓得手一抖,忙缩了回去,酒也醒了几分,忙牵出一抹讨好的笑,“郸兄,我怎敢?是…”

“哎呀,公子可算回来了!”

他的话尚未说完,却见那叫娇娇的婢女泪眼盈盈扑过去,缩在郸大公子身后,叉着腰告起他的状来,“人家还是不是你的心肝!你怎能将我丢在此处自去寻方便,倒叫我…倒叫我给人轻薄了!”

说罢轻轻“鸣"着,好不可怜。

徐蓁蓁暗窥楼道口循声望来的人,心知再拱一把火就行,于是便叉腰骂道:“我和我家兄长好心帮你,你竟敢如此对我家的人,我看你是个泼皮无赖!不如将你左边脸皮狠狠撕了,往右边粘去!一边脸皮厚,一边不要脸!我呸!”她越骂,李承瑜的脸色越沉。醉意也已完全散去,心知自个又遇上坏事,旋即重重一甩袖,冲出门去。

徐蓁蓁拉过徐徽音追他,追出醉仙楼,便立在灯下叫嚷:“爱!许你走了么?你给我站住!”

言讫还朝四周的人群招一招手,“快,替我拦一拦,那是个霆贼!刚轻薄了我家婢女!”

想抱不平的人少之又少,瞧八卦的人却益发多,于是李承瑜未行半截路便被逼了回去。

前后夹击,李承瑜心神俱慌,只暗骂倒霉,左瞧右瞧,便一拐步扎进了巷子里。

喘着气跑了半截石板路,陡地迎面扑来一个麻袋,将他给迎头兜住,紧随其后的,是密密麻麻的拳头,与一下重过一下的踢瑞。李承瑜立时哀嚎不断,五脏六腑都跟着疼了起来。麻袋外的那人闷声不吭,很有要将他打死在这的趋势,李承瑜蜷缩身子紧护着头,心内不知把这盛都城的人都给骂了多少遍,眼瞧那人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他脑中灵光一现,忆起刚来盛都时,在街上偶然听见的传闻,便打算借一借势。

他一嚎嗓子,学着家中父亲的凶悍之相骂道:“我干/你娘的畜牲!我不管你是谁,赶紧给老子住手!你可知老子背后之人是谁?老子明白告诉你!前些日子刚得官家亲封的烜赫将军是老子的干哥哥!识相些就给老子放出去!”密密麻麻落在身上的狠劲须臾停了,麻袋被胡乱抽走,再得见天日,却是一位玉质娉婷、面上不施脂粉的姑娘。

李承瑜显然很是意外,便跌在原地呆一呆。岂知这位姑娘生得温柔,却从容转背捡了块红砖,照着他的面门来,吓得他往后一跌再跌!

那姑娘竖着眉毛骂道:“干你爹的鸟蛋!胆小如鼠之辈,你说你的干哥哥是谁?″

正逢郸家兄弟带着婢女追来,李承瑜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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