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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容(2 / 3)

发白。夏侯瑛每句话都往他心囗戳。

什么只是表弟,什么兄弟姐妹甚多,定然都是刻意说出口的。偏阿姐吃这一套,甚至开始可怜这个贱人。皇帝目光阴沉,落在女人抬起的手腕上。

那只手正攥着一方干净帕子,擦拭夏侯瑛满脸的血和泪。太医匆匆赶来时,看见皇帝脸色难看至极,一时惊慌,还以为姜容婵出了什么事。

望见夏侯瑛时,太医舒了口气。

只要长公主无碍,皇帝就能保持理智,不至于一不痛快砍了太医脑袋。太医上过药后,一边叮嘱一边用余光察言观色,揣摩圣意。“这伤无碍,只是冬日里伤口本就不易愈合,最好静养,莫要吹冷风。”姜容婵颔首,命人送夏侯瑛回冷宫,见他一只脚踏出殿外时,想起什么又长叹口气。

她招了招手,示意殿内一侍卫上前,道“你送他去,这段时日与他同吃同住。”

皇帝脸色不变,直到那碍眼的身影彻底消失,方才淡声道:“阿姐怕我杀了他?”

若不是这般想,方才岂会命从公主府带来护卫随行。“你不会。”姜容婵语气平和,“但你恐怕想把他弄残了泄恨。”姜云翊轻笑一声,没有否认。

“阿姐了解我脾性,"皇帝温言软语,像在说情话,“倘若哪日我真杀了他,阿姐会怪我么?”

姜容婵脸色难看,转头定定望着他眼睛。

他没有说笑。

“阿姐会怪我么?"姜云翊慢条斯理地重复一遍。姜容婵嘴唇微动,“会。”

他闻言唇角僵滞,半响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良久才扯出一个笑。“我明白了,“姜云翊眼睫微颤,“他比我重要。”姜容婵被他气得想笑,“你想要他的性命,我怪罪你,你便觉得委屈了?”“他故意说那些话,"姜云翊呼吸急促,“挑拨你我的关系。”姜容婵不冷不热道:“你多想了。”

她慢悠悠坐下,发觉皇帝站在原处不动,平静道“陛下不应该在宣室殿么?怎的忽然来此地?”

“丞相刚离宫,我忽然想起有要事未做。”姜云翊语气僵硬,缓步到她身边,指尖摁在她颈侧下方那一点红印。他指腹顺着衣襟向内,轻轻抚摸大片绯色,温声道:“阿姐今日还要去长信殿,我还未帮你遮掩印记。”

姜容婵眼神陡然警惕,皇帝每次要亲自为她涂抹脂粉掩盖痕迹,都忍不住添上更多。

“阿姐将我想得太过龌龊。”

他一边慢声安抚,一边将她外衫褪下,直到最后一件小衣也勾在他手上。像剥开蜜桃的皮后,露出里面饱满软肉。

皇帝指腹轻轻摁在昨夜留下的痕迹上,眸色愈来愈深,手掌动作毫不收敛,口中却正经道“医术中说过,这样可以活络经脉。”姜容婵手指攥紧下身完好的裙摆,谁知道他从哪本不知名的医书中看的,也可能是他随口胡谄。

他挖了一大块冰凉的脂膏,涂在红痕上,刺激得姜容婵身子颤了下。消肿化瘀的脂膏被慢慢揉开,因掌心炙热也逐渐发烫,均匀覆在肌肤上,白昼光耀之下泛着莹润的光泽,比寻常柔白细腻的肤色多几分亮。姜云翊呼吸越发重,想起年幼时同阿姐赏月。冰轮饱满圆润,月辉毫不吝啬地照在他脸上。他低下头,掺了薄荷的脂膏凉意沁入喉咙,鼻尖混杂着女人身上幽幽花香。像吞了一口极凉的广寒月色。

所有宫人早早退至殿外,但望向四周宴客的桌案陈设,姜容婵耳根倏然涨红。

她紧抿着唇,忍不住想推开他,手刚碰着他额头,胸前便一阵隐隐作痛。旋即便是酥麻的感觉一路蔓延,她腰肢阵阵发软,没力气推揉,手臂撑着茵席,慢慢向后退,直到后背将要抵着屏风。屏风冰凉,触及的瞬间,两只手掌堪堪掐住柳腰,虎口蹭着细腻肌肤,稳稳扣着纤细腰肢,免得她向后仰倒。

姜容婵眼神落在身上少年脸颊,不由顿住。他脸颊太红了,潮红得不同寻常,不似欲望催动,倒像是气得。皇帝唇舌间含满的柔软不能平息怒意,反倒像火上浇油。姜云翊被强行压抑的怒火,后知后觉地翻涌,激得他喉咙阵阵发紧。心头浓烈酸意烧得胸口灼烫,烫得发痛。

他气得隐隐头晕,意识到脑中理智的弦即将崩裂,自己也预料不到会做什么,于是放开怀中的女人,短暂放过被齿尖磨得发红的肌肤。姜云翊自认颇有自制力,倘若阿姐不刺激他,他可以忍耐住。见他忽然停下,姜容婵长舒口气,抿着唇用手帕擦拭水色,准备拿小衣时才发觉东西在他手中。

皇帝紧紧攥着那件小衣,任她怎么拽也没有松手。半响,姜容婵索性放弃,没有小衣隔绝,外衫直接裹着身子,刺激得忍不住皱了下眉。

“我的腰带呢?”

姜容婵紧抿着唇,抬眸又看向姜云翊,怀疑不翼而飞的腰带是被他藏了起来。

见他不语,姜容婵没再多费时间,虚虚拢着衣衫绕过屏风便进内殿,打算换一身衣裳。

刚将衣裳悉数褪下,她余光便瞥见一道身影。那人安静站在角落阴影处,默不作声盯着她看。姜容婵险些尖叫,发觉那是皇帝后,诡异地安心了一瞬,有种不出所料的平静。

他现下做出什么事,姜容婵都不奇怪了。

她裹上一件里衣,有些恼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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