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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2 / 3)

人见过,就像他动情的模样也唯有姜容婵见过。“阿姐,我想……

少年缱绻低哑的声音未落地,姜容婵便浑身僵住。身上那只手反复抚触几处,酥麻的感觉蔓延,她紧抿着唇摇头,万分抗拒。“这是在外面……”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皇帝总不至于因一个夏侯瑛,连这点羞耻心也不要。姜云翊瞥见她蹙紧的眉,手上动作停滞。

他意识到自己神志不清,被焚烧得所剩无几的理智回笼,却不足以清醒。仿佛用绸带蒙住双眼,他什么都看不见,唯独能望清楚阿姐,于是刚回笼的理智又一次断弦。

眼前的女人像水中漩涡,他心甘情愿跳进去。雪色肌肤晃得人眼晕,姜云翊却一眼瞥见她腰间那枚陌生玉佩。图腾复杂,未曾见过。

分明是夏侯瑛的信物,却被她收了起来。

少年不由冷笑一声,将那枚玉佩一把摘下,端详两眼便觉烫手得厉害,索性扔至一边。

听见玉佩磕碰到桌案,姜容婵倏然紧张,转过头道:“少碰那东西,你手上向来没轻没重,莫要瞌碎了。”

闻言,姜云翊垂眸,望向她身上还未消退的红痕,喉结微动,手指蜷缩着克制再碰她衣衫的冲动。

毕竟所剩无几。

他凝神望着眼前的女人,心头团了细线似的,梗得发胀。再看那玉佩时,他反倒万分平静,隐秘的恨攀爬蔓延。恨没早些解决了夏侯瑛。

还要恨自己为何无用至此,寻不到苍国,还要靠那条摇尾乞怜的狗。最后,恨姜容婵身边突然有个表弟,为何她能与刚认识的人相谈甚欢。铺天盖地的心绪掺杂着涌现,反倒显得颇为冷静。他指尖拂过女人腰窝,面无表情凝视那一朵朵红印。想同阿姐赤裸相对,再留下新的痕迹。

想被她再次吞没,紧密契合得恍若世上最合的榫卯。等那时,姜容婵肌肤泛着粉,靠在他胸口颤抖,像风中一泼洒进他怀里的花雨。

天地间一切都不存在,只剩下仿佛要融在他身上的女人。反复回忆那夜情形,姜云翊喉咙干涩,垂首闻着女人秀丽乌发,被强行压抑的妒意一霎那弥漫心囗。

他指尖绕着一缕发尾,轻声道“这是我为阿姐亲自调的香,夏侯瑛今日能近你身,想必也闻着了。”

少年眼眸闪过恼怒。

旁人合该高高仰望姜容婵,怎配闻到她发丝是何气息。他恼火到极点,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离昭阳殿还要许久,皇帝摸索着刚系好的腰带,轻轻一扯,外衫与绸带一道落地。

“阿姐,我今日回来没看见你,"他双手捧着女人的脸,漫不经心道“以为你又要走。”

“怎么忽然想到见太后?不喜欢待在未央宫?”说完,姜云翊呼吸不由急促几许,低下头含着两瓣唇,不想听她回应。他怕阿姐说实话。

姜容婵绯色小衣挂在腰间,没想过皇帝敢在马车里行云雨事。她伸手想推他,却毫无用处,嘴唇被堵住后说不出半句话,每动弹一下除了能叫他更为兴奋,没有半点用处。

半响,皇帝放开她红润微肿的唇,眼珠黑幽幽地端详她。姜容婵喉咙一时发紧,恍惚间觉得眼前少年快要死了。只有心甘情愿溺毙的人才会露出这种眼神。上次看见这种神情,还是幼时见姜云翊奉皇后命,于池中练闭气,许久不曾露头,被她叫上岸后仍旧一副淡得游离五行外的模样。后来,她不让他这样做,劝道“这样太过危险。”稚嫩的孩童脸上满是不符合年纪的漠然,反问:“为何?”“会死的。”

“死便死了。“他顿了下,“母后和外祖不会在意。”彼时姜容婵被那神情刺痛,脱口而出“我在意的,你莫要再露出这副神色。”

对死亡满不在乎的,绝望的神色,像身体内有亿万沉重的山,压得五脏六腑往下坠。

叫她只是看见,却莫名其妙感觉到一阵下坠的惶恐。马车内弥漫暖香,姜容婵嘴唇动了动没说出一句话,怔神的功夫忽觉一阵难以忽视的猛烈酸胀,指尖在他小臂划出血痕。她脸色青白交加,想到马车疾驰于宫道,便别过脸不再看他。身上的少年则垂下眼睫,盯着女人紧咬的唇,贴得愈发紧密,终于如愿以偿听见细细的呼唤。

低低的不大清晰,透着不情不愿时的无可奈何。姜云翊忽然想起,那个夏侯瑛是如何讨好阿姐的,无非是装作纯真不谙世事的模样,扮可怜博同情。

他喉咙发紧,一面唾弃一面不由自主抱紧怀中柔软身躯,慢慢思忖难道阿姐真喜欢这般做作之态?

“阿姐,你也一一”

姜云翊同样低的呼唤同女人的声音交缠,如琴瑟和鸣,却卡住似的忽然停顿。

他也想要姜容婵救他,无须做什么,只要待在他身边便好,不要把他一个人丢在未央宫。

话未出口,姜云翊便觉略有无耻。

他喉咙发紧,盯着女人沾染水泽的眼睫,已经做到这个地步,还装什么清心寡欲只求陪伴。

姜容婵指尖染了蔻丹,嫣红色泽与少年后背鲜红血痕相映。她眼神逐渐涣散,像回到极为遥远的过去,身体迟滞地无意识反应。恍惚间听见马车辘辘行过青石声,又仿佛能听见年少时与姜云翊喂锦鲤,他一把鱼食撒下去,那条斑斓锦鲤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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