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几年过去,他们竞将靶子做得肖似人形。
朦胧中,姜容婵仿佛看见正谈笑着的皇帝胸口潺潺流血的模样。她最后那点兴致也消失殆尽。
大
漏夜,昭阳殿内宫人大气也不敢出,唯恐惹着皇帝。药罐旁,吓得满殿噤声的少年却眉眼温和,炉火边一守便是两个时辰,颇有耐心。
暖色火光映着墨色瞳孔,脸颊犹如暖玉雕琢,发带高高束起,一副温雅公子的模样。
姜云翊端着碗药,站在姜容婵寝殿外,温声道:“阿姐,我今夜能进去么?″
云苓将话原原本本带进去,姜容婵气得想笑。皇帝才来昭阳殿不到一旬,便急着打破承诺,深更半夜想进来,同她一道歇息。
他当年在东宫蛰伏隐忍的本事竞消失无踪。“我睡了,你让他回去。”
云苓颔首,道:“奴婢等会将陛下手中的药端进来。”“什么药?”
姜容婵刚躺下,忽然坐起,匪夷所思道:“我今晚调理身子的汤药已喝过,还要什么药?”
“奴婢不知,陛下亲自熬的。”
话音未落,姜容婵脸色煞白,匆匆起身披上外衫道:“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