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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2 / 3)

比一日坐立难安,甚至面子活也不再做,堂而皇之撕破脸皮。

今日长信殿被砸的动静太大,明日前朝必有风声。装模作样十余载,一朝尽毁。

“陛下要为谁请神医?阿婵?”

皇帝脸色微不可察僵滞一瞬,旋即恢复寻常。“阿姐身子极好,何须求医问药。”

说罢,少年面色微冷,一副太后咒他心上人的模样。外头伫立的宫人影子渐短复又变拉长,太后也不曾松口。皇帝最后一点诚意与耐心也消磨殆尽。

“陛下还是回去为好。”

太后声音含着嘲讽,朝中有政务,皇帝难不成要每日在长信殿耗着?长信殿一宫人静悄悄疾步进来,面无血色,鬼魂似的骇人,张口便道“娘娘,张家递消息进来,家主恐怕要不行了。”她口中家主,便是因陆骁寒得胜回朝,不得不请辞的张丞相。宫人颤颤,只瞥了一眼太后脸色,忽而跪地,五官触于砖石,道:“张家命人送口信来,道病状与当年老侯爷别无二致,张家特意吩咐,务必要将一句话带给太后。”

太后拍了下桌案,愕然而起,“什么话?”“他说…"宫人瑟瑟发抖,埋头流汗,“阿姐救我。”太后脸色青白交织,望向气定神闲的皇帝,质问道“是陛下的手笔?”“小舅舅这病来得巧,“姜云翊轻笑,“若是罗神医可入京,朕一高兴许能给表兄弟们一个官职。”

太后面色铁青,张家沦落成现在这样,皇帝功不可没,现下又提什么赐官。左右闲差而已,并无实权。

她缓缓坐下,手指抓紧念经时用的珠串,一粒粒捻着光润珠子。到底是自家弟弟,太后沉默良久,艰涩吩咐女官“将先皇后留给哀家的那枚信物取来。”

皇帝终于眼神微动,若有所思。

“原来如此,那是朕母亲的东西。”

太后喉咙发紧,闭上眼强行克制住杀了皇帝的念头。此乃天子,杀不得,动不得。

除非玉石俱焚。

她眼皮抽搐,这样的孽障,同他母亲一般给张家带来无穷无尽的灾祸,可父亲甚至将信物给了姐姐,唯恐长女在宫中受苦。至于姐姐生下的儿子,也不能无人照料,故而可以毫不犹豫将嫡次女送进宫,从不问一句她是否愿意嫁给那位薄情寡义的姐夫。时隔多年,想起大张后薨逝的午后,太后耳畔便会萦绕父亲的声音。“皇后薨前央陛下封你为后,旨意过几日便到了。”“你入宫后要时时柔顺体贴,叫陛下莫忘了你长姐,还要仔细照料她的孩子,我们张家合族荣光便仰仗他了。”

“咔哒”一声,是木盒被打开的动静。

太后收敛目光,瞥了眼木盒中信物,颔首示意女官将其送给皇帝。少年却抬手,拒绝道“母后派人拿此物为舅舅延请名医便是,待他入京,朕再亲自去请。”

太后默然一瞬,凝神望向皇帝不似玩笑的脸色。能让皇帝屈尊降贵走一遭的,恐怕唯有一人。待天子离去,女官喃喃“不知先皇后若知陛下这般…是何心情。”太后冷笑,面上有些狰狞,“她恐怕高兴得很,只觉儿子肖似先帝,别无二致的无情狠绝。”

她嘴唇动了动,每个字都浸着恨道:“至于旁人如何他们从不在意,一脉相承的没心肝。”

女官安慰道“至少陛下在乎的人极好,可以从旁劝慰陛下。”“阿婵劝不动的,"太后哀叹,“她性子又温和,招架不住皇帝磨她。”她蹙眉,“皇帝请罗良定是为了阿婵,你方才在殿外,觉得她身体如何?”“殿下很是康健,一如往昔,”女官犹豫一瞬,“陛下着急,会不会是殿下有孕了?毕竞苍侯便因此事而亡。”

太后脸色蓦地煞白,这两人如何能有孩子?可想起姜容婵在宫中住了多久,宫中又有流言,说清晨在昭阳殿附近瞧见皇帝身影。

加之月前她突然离宫,太后越想越觉似躲在府中养胎。她心神不宁,“待明日,召阿婵来一趟长信殿。”火

深夜,星子稀疏。

姜容婵脸色泛白,盯着面前嘴唇毫无血色的少年。半个时辰前,皇帝径直来她府中,竞未入后院,而是坐在前厅,安分道:“阿姐,张家请罗良入京诊病,届时我让他顺道来一趟长公主府,如何?”姜容婵眸中划过讶异,旋即收敛。

总觉张相的病生得蹊跷。

她抿紧唇,“你总不会是让张相假病骗罗神医入京吧?”姜云翊笑了一声,似听见孩子话,“自然不会。”他眼神坦坦荡荡,无分毫撒谎的痕迹。

轻笑后,少年眉头紧蹙,捂了捂胸口。

姜容婵没来由一股怒意,“你又喝那药了?昨日还没这般重,今日一-”“多饮了一碗,”姜云翊笑吟吟的,半点不在乎,“阿姐莫担忧,我并非借此逼你与我同寝。”

他垂眸,“我既盼你如当年那般心悦我,现下就不会再逼你。”驾车的内侍就在外面候着,皇帝起身道“我现在便回宫。”眼见那道背影离去,束起的发尾随身形一晃一晃,分明是痛得难以自抑,才身子发抖。

“三更半夜,你喝了药又要往哪里去?”

女人清脆声音含着怒火。

姜云翊转身,定定望着她嫣红唇瓣,等她直说。“你今夜去客舍睡。"姜容婵唇瓣动了动,“明日一早再回宫。”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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