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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2 / 2)

道:“倘若如今躺在廷尉府的人是我,你也会秘而不宣么?”

皇帝脸色倏然铁青,又变得惨白,良久缄默后才问:“阿姐真要为了一个外人质问我?”

他凝视女人紧闭的唇,伸手握近在咫尺的柳腰,力道比往常重许多。“近日无事,阿姐却从不来前殿寻我,终于来一次,还是兴师问罪,”少年凑在她耳畔,“中途还同旁人笑,在我面前同他说话,我就像死人一样站在你身边。”

少年嘲讽地笑,“若真是死人,阿姐还能关心些。”毕竟,廷尉府里躺的尸首更得她目光。

“你又在想什么?"姜容婵被他轻而易举勾起怒火,“如今说几句话,笑一下都不行,是否往后连看一眼也不行?”

姜云翊定定盯着怀中怒容满面的女人,心尖一半是嫉妒,一半是紧贴着她的快意。

许久,他一字一句道:“他在勾引你。”

姜容婵闭眼,这段时日被皇帝无时无刻不在的视线紧紧勒住,勒得胸前喘不过气。

尤其深夜,纵使亲手将姜云翊双目缠上锦带,仍觉漆黑中有双笑吟吟的眼盯着她。

从发梢到眉尾,自腰腹至脚踝,目光烫得她肌肤灼热。委实没办法,皇帝干脆打了一条金链,细长精致,一枚枚莲花钩子点缀其中,不知为何花蕊是空的。

每个夜晚,姜容婵都用金链将身侧少年紧紧束缚住,心头不安才稍稍减缓。可每逢灯烛下,望见天子身上一道又一道缠绕,如金黄的小蛇盘桓,姜容婵都觉无比荒谬。

荒谬的事,理当早早了断。

姜云翊看不见女人恍惚的眼神,鼻尖紧贴她鬓发,深吸口气,唇瓣顺着她柔腻肌肤往下蹭。

“外面的男人冒昧地看你,你竞半点不动怒,"他碰到嫣红唇瓣前,被猛地推操,纹丝不动继续道:“我恨不能把他眼睛挖了。”“魏王、齐王、玄祈、陆骁寒、还有那些不知名姓的男人……对他们,我都这般想过。”

她嘴唇微动,明知要说的话会让他失控,还是开口。至少,姜云翊怒到极点时,会选择避开与她相见。“若明显的讨好是勾引,陛下在我身边,的确见过许多回。"她眉头蹙起,感觉到环绕腰身的手臂猛地收紧。

姜容婵喘了口气,“我没有驸马,那于我而言,就没有什么外面的男人一说。”

她府中连个面首也无,既无内何来外。

话音刚落,禁锢住她的手臂忽然松开,紧接着便是含着轻笑的话,细听却咬牙切齿。

“阿姐说的是,我受教了。”

姜云翊眼前一阵发白,不知是气得,还是热毒不长眼地在白日发作,喉咙干涩得如火灼烧,烫得五脏六腑隐隐作痛。他面无表情,犹如一尊玉像,动也不动。

许久,才仿佛刚找回舌头,学会说话。

“阿姐,我有一事不解。”

少年彬彬有礼,温和到极点,落在姜容婵眼底却颇为骇人。“何事?”

“倘若夜夜同榻而眠,却非夫妻,应该称为什么?”姜云翊见她不语,轻声道:“倘若同眠前,卸衣脱袜,散发露肤,又是什么关系?”

姜容婵脸色隐隐发白,想别过脸沉默,却被捏着下颌,听他低声絮语。“世上没有兄妹或姐弟会同床共枕,耳鬓厮磨。”少年手掌在她面前摊开,将手边杯盏中的水浇在掌心。顿时一片湿润,茶水从修长指节划过,淅淅沥沥落在女人逶迤裙摆,泅湿大片。

皇帝凝视着她乌黑的眼睫,将指尖凑到她鼻尖下。他慢声道:“阿姐可以问一问闺中好友,是否会在阿弟面前这样。”姜容婵闭眼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我们难道不是夫妻?”

少年湿漉漉的掌心贴上女人白皙后颈,像猛兽的舌在肆无忌惮舔舐。“当然不是。”

姜容婵喉咙发紧,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过去月余有多荒唐。她直视皇帝僵住的脸,“不日入秋,我便离开昭阳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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