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过上几年,陛下便能淡忘这桩事。
行至御苑,远远便听见嘶鸣,凄厉暴戾,惊得随行内侍宫婢短暂嘈杂起来。
是匹高大威风的雪骢。
王贞压下雪骢那点浮起的暴躁,同面色平淡的皇帝说起驯马的心得。
姜云翊从始至终,只偶尔颔首。
王贞额头冒汗,陛下先前不是极看重这雪骢,今日怎么了,一副心情不佳的模样。
但皇帝也没说停,他只好硬着头皮侃侃而谈:“过于暴躁温驯的皆为下等马,前者野性难灭,后者胆怯不能战,而中等马……”
一道女声传来,半是好奇。
“那上等马呢?”
王贞爱马,说到忘我时,竟当着皇帝的面忘记行礼,脱口而出回答这疑惑。
“上等马虽有野性,却可用巧劲驯服。”
姜容婵上前,顶着皇帝阴沉目光,自顾自抚摸雪骢。
她先前只当驯马只能用蛮力,半晌若有所思,偏过头笑问:“什么样的巧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