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前些日子的确与朕说,你们待她尚可。”卢家父子渐渐与皇帝说起皇后往事来,待回忆完过往,谢恩退出,萧濯面上笑意渐渐淡漠,目光深深望向殿门方向。初见之时,元朝露曾说,少时遭家中人欺凌,被与野猫同锁暗室,从此畏猫。可卢家却道,是皇后与同伴玩闹时遭受欺凌,非卢家所为。元朝露在婚前,也为卢家圆话。
他也以为隔得太久记错了,可细细想来,总觉前后口径不一。他回首道:“皇后回来了吗?”
仲长君一愣,额上已沁出细汗。
萧濯道:“朕记得,三日皇后便差人,道在禅虚寺小住一日,次日便会回宫。”
仲长君沉默笑着,看天子沉下的面庞,不知如何作答,是,皇后昨夜亦未曾归来,今日宫门落匙,凤驾还尚在禅虚寺中。仲长君此刻心中还怀揣一事,不敢告诉陛下,便是皇后这几日极其闲暇,在禅虚寺中每日便是晒书赏花,上山下山、采摘草药,闲适自得。天子修长指尖拨弄着卢家父子呈上来奏牍,奏牍轻轻作响,良久之后他咬牙,轻声笑道。
“她倒乐不思蜀。”
大大
禅虚寺中。
元朝露在屋中更衣,对镜挽上珠钗,沏茶等待义阳县主的到来。窗外流云浮动,终于等到终是传来了脚步声,正抬起头来,却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仲长君笑着步入其中,“皇后娘娘。”
在他身后,另一道玄色修长的身影从院外步入。元朝露起身,迎了上去。萧濯看她朱环翠绕,绕过她,走到案边坐下,道:“皇后娘娘如此盛装以待,是在等着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