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上了萧濯的手腕。
“陛下,今夜外面有女官记载彤史。”
那一双明眸眼尾上挑,沾染了欲说还休的媚态。良久萧濯不曾用动作,元朝露柳眉蹙起又舒展,委屈地看向他来。新后忧心忡忡,对今夜的事极其看重,话音勾引君上,又想等着他主动。她实在忍不住倾身而来,只手撑在君王身侧时,三千青丝逶迤滑下,落在他的面颊两侧,是如绸缎一般细腻的丝滑感。萧濯抬眸,看到她衣襟微敞处,雪肌莹润若羊脂玉,经香膏沐浴,源源不断的清香正从肌骨之中渗透出来,团团笼罩向他。几缕碎发垂落衣襟中,若隐若现勾勒旖旎的弧度,轻轻起伏着。萧濯视线重回她面颊上,看她双颊红透。
他缓缓抬起手臂,骨节分明的手指勾住那根细细的裙带,慢慢地拉开,见元朝露呼吸微滞,眼睫急促颤动,他便又停了下来,等着元朝露平息下来,她咬唇看来似叫他继续,如此反复拉扯。
裙带在他指尖寸寸拉开,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最终如云雾般滑落时,露出珠玉般的颜色。
元朝露下意识地抬手想挡住身前,他伸手已经插入了她乌发之中,拉过她的手环绕上腰身。
“别动。“他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拇指沿着她肩线往下,目光描摹着起伏的轮廓。
元朝露在那视线中,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他俯下身来时,如一只虎豹唇瓣落在她颈侧,带着温热的吐息,令元朝露倍感耳热,想要躲开,却被他拇指抵住下颌,迫使她仰起头来,露出更多的脆弱之处。
男子宽阔的胸膛压着她的肩膀,身形几乎是隐天蔽日,遮蔽了大半烛光,根本无法推开。
他的唇游走得很慢,从颈侧慢慢游移至锁骨凹陷处,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他衔住了那她的心弦所系之处,带着羊脂玉扳指的手掌也覆上来,元朝露猛地仰起头来,手插入他发冠间,“陛下……”却听他道:“皇后的心跳得好快。”
萧濯抬眸时,眼睫在下眼睑投出狭长的阴影,“这样快,震得朕唇发麻。他的拇指沿着她后背缓缓下移,极度的恼羞让她不愿再被他左右,还未来得及挣开,萧濯已先一步禁锢住那纤细的楚腰。到底运筹帷幄的权谋家,深谙进退之道,唇与指为先锋后,引得她呼吸凌乱,却不急着开城门进犯,徘徊于护城河畔,连推进和也是精于算计。接着他另一只坚实的手臂撑在她身侧,猛地发力,元朝露忽呼吸一滞,咬住唇瓣,看向了帐顶。
初承恩泽,到底难捱,那感觉如同潮水慢慢涨来,而后渐渐汹涌。她眼尾渐渐染上绯色,思绪被搅得混沌,防御不得。乌云般的青丝铺展在云被上,晃动出涟漪的纹路,女子的指尖深深陷入绸缎。
她鼻音浓重道:“陛下今夜为燕王之事准备离去,实在是……萧濯道:“朕未曾要离去。”
元朝露轻愣,陷在锦被之中,余光见烛火摇曳得厉害,见光影在他棱角分明的面颊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而他居高临下,欣赏着她的神色。“朕还不至于为了燕王那点话,大婚之夜留下你一人,本是出去吩咐仲长君,为朕包扎伤口。”
元朝露攥紧了锦被,就是这一刻出神,被他得了可乘之机,她鬓角沁出的薄汗,在锦枕上氤氲出潮湿的香雾。
元朝露恍惚觉得,自己成一把拉满到极致的弓,而他就是那支逼紧的长箭。帐钩撞在床柱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元朝露意识支离破碎,起初还能咬唇忍耐,后来眼尾愈红,防线一点点渐溃,他却恍若未闻,反而变本加厉。
他长眉入鬓,眉眼汗湿后更显跌丽,在此时,却停下看着她,低哑的声音唤她:“元朝露。”
元朝露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只水眸盈盈看着他。她看着他碎发潮湿的样子,那一双眼眸里欲色蔓延,忽抬起双臂缠绕攀他肩膀,唇瓣吻上他的喉结,“从前之事都算过往,臣妾既嫁给陛下,便是日后生死同穴,此生唯陛下一人。”
她有意在此时哄他。
萧濯身子为此微微一定,看她眉眼莹亮,说得认真。他眸底暗潮涌动,作为回应,是他猝然发力,同时俯下面颊,咬住她的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