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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1 / 2)

第60章第60章

天子骤然沉腰一送,元朝露整个人被卷入翻涌的锦褥深处,乍觉一股潮水从心田涌出,漫过四肢百骸。

长秋宫静得骇人,空气中唯余剧烈的心跳与彼此呼吸。一场云雨渐收,元朝露面颊埋在云枕里,整个人恹恹如同一枝垂露的海棠花,仿佛一触就要碎开来。

纵使元朝露自觉体力上好,此刻也仿佛被抽了筋骨般,绵软地倒在那里,她乌发流瀑般散在雪背上,汗湿的指尖搭在床头木上,紧紧不肯松开,又或者是忘记了松开。

若非她微弱的呼吸,还有轻轻起伏的肩背,只让人以为她已经被口口死在了这榻上。

她侧首回望来,几缕青丝黏在汗湿的腮边,眼尾眉梢沾染一片春情,樱唇微张,眼波流转,令人想要再次用掌心覆压上那纤细的脖颈。萧濯眯眼俯看着她,修长脖颈上青筋还在上下滑动,尚且从那余韵之中抽出神来。

萧濯第一次在梦中见她,她也是这样,仿佛水做成的,怎么也撞不散。在今夜来长秋宫前,萧濯除了燕王之外,还去见了一人一一“陛下先前两次梦境,说是有女子引诱陛下堕欲,那梦中之人原是元二小姐?”

寂静空旷的大殿,喧闹之声被隔绝在外。萧濯如从前每一次礼佛问禅一般,与应慧相对而坐。

“是,第一回梦境之中,她曾言婚后与夫婿不睦。朕原以为是赐婚她与燕王所致,便允了退婚。未料时隔不久,她与裴熙定下婚约。”萧濯抬起眸,道:“彼时朕方意识到,第二回梦中她向朕所泣诉的夫婿,正是裴熙。”

应慧方丈手中佛珠蓦地一顿,沉吟了许久,方才长叹道:“那时老衲说,陛下的梦境或许是未来的预兆,但如今想来,亦有可能是前世之梦。”“前尘未了?“萧濯眉眼迎着摇曳的烛影。应慧方丈颔首:“是前尘未尽的执念化入梦境,予陛下拨乱反正之机。此事不常有,却不可谓没有。”

应慧方丈引佛经来解释,目光渺渺,“陛下为过往所困,心中一直有一块心病,元二小姐或是引陛下逃离的机缘。”“不过这机缘,是劫还是渡,取决于陛下。”萧濯与欲望博弈,向来游刃有余。他清醒地看着自己步步沉沦,感受到了久违的一丝欢愉,如今将她留在身边,却也未曾脱离控制。总归他理智尚存,就算迎娶她入宫,也断不会沦落到为情爱昏聩失控的地步,如今在失控和理智的两条底线中游走,带来奇异的快.感更胜从前。眼下…….

萧濯回笼,正对上身前女子回眸清润的目光,在他再度贴近时,她哑着声音道了一声:“不要了,今夜够了。”

眼下一切的度,刚刚好。

他能把握住,就像一一

他此刻再次把握上了她的腰肢,引得她眼尾绯红,连连道不要,摇头时垂腰的青丝扫过他的手背,像一尾挣扎的游鱼。大大

夜月高悬中天,玉盘散发清光,薄薄地覆在草木之上,到夜深处,更深露重时,檐下海棠终是承不住夜露的润泽,慵懒地折弯了腰身。此刻天地间皆是一色的耀白,像谁不经意打翻了一盏银霜琼浆,漫得满地都是。

夜色渐深,有人在帐暖春神,有人却在月下醉酒。燕王殿下萧洛之便坐在庭院之中,遥遥看着天幕上一轮明月,仰头又是一杯酒水入喉,酒液顺着下颌滑入衣襟深处,却浑然不知,仰起头望向天空中那一轮明月。

“我是陛下亲弟弟,陛下怎能如此待我?"萧洛之手撑在石桌之上。裴熙上前来,拿过燕王手中酒盏,“燕王殿下,您喝得够多。”萧洛之挥挥手,将人推开。

“皇兄他喜欢谁都好,什么女儿家都可以,旁人我都不会说一句,为什么是元朝露?”

他眉梢紧紧蹙起:“皇兄若早告诉我,他们之间有了往来,阅武场里御下天马的明明就是元朝露,我何至于如此!”夜露沾湿燕王的碎发黏在颊边,衬得他醉酒面色愈发酡红,裴熙目色示意燕王的随从退下,扶住摇摇欲坠的萧洛之,“燕王殿下该回去了。”

萧洛之回头攥住裴熙,道:“元朝露给我作过画,与我一同去过画舫,我们之间有很多可以聊的事,我从未见过她这样的女子,可她和皇兄根本没有感情,她说害怕皇兄,我每每面圣,都觉如履薄冰,她又怎么可能会觉得自在…”“皇兄根本不会疼惜她,老师,你和我现在去找她,如何?”少年人素来赤忱,却也感情用事,如今被至亲之人辜负信任,带来了莫大打击,一腔怨火无处发泄。

裴熙道:“原先她是元家尚未出阁的二小姐,可眼下她是你的皇嫂。燕王殿下不该再挂念皇后娘娘。”

萧洛之回首,眼眶通红:“老师心中便没有一丝难过吗?”裴熙凝视燕王半响,一言不发,将人松开。萧洛之道:“皇后又如何?她嫁了人,也可能过得不好,我还愿意娶她”裴熙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陆长离到他身侧时,听到的便是这一句话。在场两位重臣,不约而同眉心紧皱。

陆长离看向裴熙,道:“殿下实在荒唐,你在此处,我去拿醒酒汤去。”裴熙颔首,却见燕王又伏在栏杆上剧烈咳嗽起来,将酒液吐了个干净裴熙目光掠过廊下为帝后新婚挂起的灯笼,眼底一片沉寂。庭院离太医署不远,因今夜诸多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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