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她师母留下的数十年基”她还记得,元昭壁缠绵病榻时,提起这桩事,眼泪就顺着眼角往下淌,怎么也止不住。
荷衣道:“你阿姊入京前身子就不好了,便是拜那兄妹所害,那二人乃是京城勋爵高官之后,那兄长奉命,化名来江南办漕运之事,为收田地,暗中接近你阿姊,可对方豺狼之心,负了你阿姊,又放火烧毁药田,你阿姊身受重伤,历经生死,方才死里逃生,听到京城传来了元家翻案的消息,你阿姊拖着残躯,回京城去,终是恢复了原本姓名。”
元朝露道:“那二人是谁?阿姊为何不去告发?”荷衣泪水在眼中打着转:“如何告发,那群江南官员见了他们,哪一个不卑躬屈膝、马首是瞻?听说是朝廷命官,勋爵之后,尊贵无比,能奉命督办漕运这等关乎国计民生的大事,那绝非寻常官员可比。你阿姊初入京城,根基未稳,害怕打草惊蛇,便只能将冤屈压在心底。”“她本该好好养伤,可听闻你或许还活着消息,未曾休息几日,便启程去西北寻你………
元朝露浑身冰冷,难怪阿姊闭眼前一直提醒她,要小心心京城虎狼之地。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疼得她几乎透不过气。荷衣哽咽:“刚刚我从太医署回来的路上,撞见了一人,是那对兄妹的堂弟,在江南时他就跟在那对兄妹身后来。但我不确定,他是否认出了我!”话音未落,殿门外已经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急促而用力。殿内二人对视一眼,荷衣的脸褪尽血色,元朝露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尖暗暗用力,“或许是裴大人或是裴岚,我去看看。”屋外暴雨落下,光线极其昏暗,将来人的身影投在门窗上。她她一步一步朝门口走去,问了一句“是谁”,无人回应。敲门声越发急促,若催命符一般。
门刚打开一条细缝,狂风裹挟着冰冷的雨珠猛地灌了进来。陆屿立在门外,一身锦袍被雨水淋得半湿,发梢滴着水,眸色沉暗,若压着一层阴云。
不等她开口,陆屿大步跨入门槛:“那女子在哪里?我看到她进了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