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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1 / 3)

第36章第36章

萧濯垂眸看着被她紧紧攥住的手腕。若说上次一梦乃是巧合,这一次却如何也找不到解释,为何梦中细节转瞬便能在现实之中出现。应慧所说,梦境或是未来预兆。

可笑,他竟与一人妇上榻,还在宣德殿中白日宣淫,厮混半日。偏偏那人是元朝露,梦中元朝露丈夫是何人,口中又谈及当初指婚,直指向的应当是燕王……元朝露起身道:“陛下可是生臣女的气?”萧濯道:“朕去倒茶,练你的琴。”

然他离开不久,身后珠帘碰撞发出清脆之声。萧濯回身,她停在珠帘旁,轻声道:“我今日练了许久的琴,手腕实在酸疼,想来问问三哥,这里可有能舒缓经络肌肉的药膏?”

萧濯从内殿拿来药膏递,元朝露接过,抚摸瓷瓶道:“三哥对我真好,先前又是为我请老师,眼下又这样教导我,我没有兄长,三哥待我便如同亲人一般。自天子御极三载,内殿禁忌之地,从未有妇人深入,却没想到她一来,便轻而易举步入其中。

她近来做事,越发踩着天子的底线,见天子态度温和,便总会得寸进尺,显然是有恃无恐。

萧濯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将茶盏送到唇边:“从明日起,你便不用再上晚课。”

元朝露一愣,忙要开口,萧濯道:“没有恼你。”萧濯笑了笑:“是朕身子抱恙,要静休几日,今夜你也早点回去。”元朝露眉尖轻蹙,似还觉萧濯恼怒于他,萧濯便示意她伸出手来,在她灼灼的视线中,指尖从药罐舀出一勺药膏,为她手腕上药。元朝露道:“三哥还为我上药,看来当真没生气。”萧濯头未曾抬一下,“莫要唤三哥,朕不喜欢。”元朝露收回手时,腕骨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异常灼热,道:“知晓了,陛下。”

元朝露抚摸着手腕骨,直到走出宣德殿才发觉,手腕都起了一层细密的汗,刚刚天子那一番不用她再前来的话,令她登时心跳如鼓,心中猜想几乎得到验证。

那夜她强吻郎君身形高大,藏在黑暗中的轮廓英挺,除了天子,还能有谁与燕王如此相似?

可天子又未曾迁怒自己,若当真是他,既然天子都当作无事发生,她便也顺势佯装不知,暂且维持这表面平静。

宣德殿中,萧濯便目送着那一道身影远去,抬起茶盏送到唇边,冷茶入喉,却无法浇灭心头的那一份燥热,连他搭在茶盏边缘的指尖,都在轻轻地颤。浓重烛影将他的身影拉得极长。

窗外蟋蟀蝉鸣声聒噪,他往外走去,扯了扯衣襟,以为这殿内终于没有她的痕迹,可入目,便是她遗留在琴案旁那一枚香囊,搁置在粉色的帕子之上。大大

夏日的蝉鸣声聒噪扰人,热风徐徐吹拂下,连花木都懒倦地垂下了花苞。陆太后在午后时分小憩,萧洛之问安完,与身边人一同退出蓬莱宫。萧洛之一路走着,思绪仍旧陷在为元朝露择选夫婿一事,直到身侧传来一道清润的嗓音:“你近日魂不守舍,还是为元氏女一事困扰?”萧洛之骤然回神,身侧人一张温润如玉的面庞,笑着对他道:“姑姑凤体欠安,燕王莫要总逆着她的心意。纵使心中有万分想法。”他抬手为萧洛之拂去肩膀落叶,“也得藏着,不要显露得那么明显便是。”萧洛之一怔道:“孤知道。”

他与陆长离沿着往前走,身侧之人步履风流,气度高深,这一位出身豪族的表兄,雅望极高,为诸多名士追捧,虽比他只年长一岁,处事却沉稳得多,有着君子之风的美誉,若无意外,便是日后陆家的家主。萧洛之道:“表兄午后要去见陛下?”

“正是,"陆长离颔首,“要去汇报洛阳城南那座景明寺的工程进度,此佛塔由臣负责敕建,此前去了江南一趟未曾督工,进度落下不少,还缺最后几层的建造,当赶在秋季姑母过寿前敕造完才行,否则臣自己过意不去,也得自请下牢受诃。

说及此事,陆长离眉眼温和,“是臣送给姑母的寿辰贺礼。”萧洛之忽想起一事,语气凝重:“表兄近来未曾再服用五石散吧?”陆长离神色从容道:“臣用之缓解旧伤的痛楚,殿下不必多虑,臣心中有数。”

萧洛之目光落在陆长离垂在身侧的左手。

如若说玉人一般的陆家长房郎君有何瑕疵,那便是少时不慎坠马,扭坏左手,以至残废,连正常提物都无法做到,好在只是左手,并非若坡脚一样致命,却也似无瑕美玉上的一道裂痕

“我记得表兄从江南回来时,手腕已被人医治好?”陆长离淡声道:“又坏了,早已习以为常。”萧洛之抿唇,道:“五石散伤身,到底非长久之计,那位江南名医,既能治好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旧伤,想必医术不凡,不若将那女名医请到宫中…陆长离道:“殿下且莫再提这事了。”

萧洛之见陆长离一直温和的面色,因这句话而骤冷。片刻后,那张面颊又恢复了笑意,有意将刚刚那话题揭过,“殿下,前面是学宫吧?”二人此刻立在高处,于假山之上,可以俯看到远处学宫下学的场景,诸多贵女从学宫中鱼贯而出,衣香鬓影,谈笑风生,远远便能听到女儿家们清脆的笑声,与环佩碰撞之声。

“那元二小姐是其中哪一位?”

萧洛之远眺,忽然转眸紧盯身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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