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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破(2 / 2)

并非梦中的幻听,而是来自禅房外山林里的鸟啼。

天色已经大亮,元朝露撩开被子,环顾四周,低下头再检查衣袍,见衣裙与睡前无差,这才渐渐松下紧绷的身子。

这里是燕王的屋舍,昨夜她竞在这里睡了过去?那是谁将她抱上的床,又替她卸去了簪环首饰?她乌发垂落身前,双手撑在锦褥上起身,下床为自己斟了盏清茶润口,却觉茶水入喉,肺腑间传来一阵灼痛,仿若有细密银针在血脉中游走。廊下足声渐近,似乎有谁人来了,元朝露从屏风后绕出,便撞上了燕王入内的身影。

他正吩咐着仲长君话语,见元朝露散发立在屏风边,让仲长君退下,道:“醒了?”

元朝露眼中还尚带着几分初醒的迷茫:“公子,我昨夜本誉抄书卷,后面竟毫无意识昏睡过去,是公子抱我上的榻?”萧濯神色如常,应了一声:“嗯。”

“多谢公子,“她欲言又止,蹙眉犹豫好一会,“只是……我醒来便觉全身酸痛,昨夜可是我摔下床了,还是发生了别的事?”萧濯笑道:“你昨夜霸占我的床榻,我便去别处歇息,我怎会知晓?”元朝露眸光微动,若有所悟:“是吗?”

萧濯道:“先收拾一番,等会我要带你见一个人。”元朝露置若未闻,神色认真:“可我总觉得昨夜不对劲。”萧濯含笑相询:"哪里不对劲?”

她仰起眉眼,明眸灼灼直视着萧濯,忽握住他的手腕,引他掌心心贴向心口,“全身都在疼,像被针刺过,锁骨疼,小腹疼,这里尤甚。”萧濯未曾料到她胆大妄为如此,被她带着掌心覆上那处绸缎,仿佛触手一块热炭,正要收手,她却覆着他的手不放。“我的小衣昨夜被人解开过,醒来时发现和我素来系小衣的手法完全不同,可是有人趁着我睡时,对我做了什么吗?"她倏然收声,一双含雾眸子紧紧盯着萧濯。

十指交缠着,隔着衣料,温热的肌理温度传递至他指尖。而她在呼吸,胸膛上下起伏。

“周阿雎。"他唤她名字。

天子沉冷清明的眼中,倒映着她的面庞,常年身居高位,本就气势深沉若渊,此刻微显怒意,便叫人心生凛然。

元朝露浑身毛孔翕张,嗅到了危险气息,却带着他手掌用力去握,“便是这里。”

萧濯终是狠狠抽出手来,轻笑道了数个“极好”,此后一言不发,冷冰冰看着她。

元朝露自知他已经盛怒,分毫不移对视着他道:“不如公子说说对我做了什么,昨夜看了我的身子,眼下却翻脸不认,难道欺负我一个孤女吗……”她眸光晃荡,突然整个人软绵向前倒去,萧濯下意识伸手去扶,却让她得了机会,双臂勾缠上他的脖颈,完完全全贴入他怀里。她的唇呼着热息靠来,如小蛇一样沿着他颈窝流窜,萧濯抬起头时,那湿热的唇瓣便擦过她的下颌,落在了那喉结之上。象征男性特征的喉结,被人轻吻着,脖颈之上青筋暴起,而女郎指尖如笋,沿那脖颈游移往上,捧住他的脸颊。

那喉结上下轻滚,像是藏着难言的情绪。

她柔声道:“还是公子仗着我喜欢你,便肆意欺负我?”萧濯正要回答,听到院外传来脚步声,一时分神,元朝露趁机凑近,就在她即将触及他面颊的刹那,门外响起一道声音:“公子,殿下来了。”她腰肢一紧,已被萧濯环抱住,带着转过身去,天光自门外倾泻而入,被他高大身形遮挡大半光影。

元朝露踮脚,终是要吻上他的唇,却听屋外响起一道男子清朗的声音:“皇兄。”

她的唇只擦过他的唇角。

身后这道声音听着无比耳熟,就像是一一

天珍阁那日遇到的陆公子。

来人正是燕王萧洛之,他被仲长君引来,正要入内,却见屋内男女依偎低语,尚未来得及看清女子样貌,皇兄已揽着那女子背过身去。炽阳热辣照在面颊上,萧洛之额冒虚汗,手忙脚乱道:“臣弟来得唐突,未料到陛下正在…臣弟先退出去,陛下若有吩咐,唤仲公即可。”萧洛之抬袖,恭敬退出屋内。

满室寂然,凸显窗外花鸟之声更加清脆。

元朝露的身子顿住,捧着男子面颊的指尖也轻轻一颤。普天之下,能被称呼“陛下"的,便只有一人。元朝露瞳孔剧缩,便对上天子那一双凤眸,本就俊美无俦,此刻噙着慵懒笑意,更添几分威仪天成,让人直感不可亵渎,不可高攀。“告诉过你,再等一会,今日要见一个人的。”“元二姑娘,你认错未婚夫了。”

话音落地的刹那,元朝露脑袋一热,耳畔的血液鼓鼓涌动,从她捧着他脸颊的指尖、到被他搂住的腰肢,再到全身上下,这一刻都滚烫得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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