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照月偷摸着擦干净鼻血,尴尬道:“没错,新婚夜都要见血的。”虽然不是她这种见血。
慕辞危似懂非懂,轻声喃喃:“这样啊,好奇怪。”但毕竟他不懂,所以姜照月说什么就是什么。
姜照月见他闭着眼,端端正正地坐在床边,丝毫没有新郎官自觉,于是试探问道:“喂,慕辞危,你……知道新婚夜要做什么吗?”
闻言,慕辞危轻笑着摇头,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从袖中取出一本小册子:“啊,大哥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的,说是你会带着我一起看。”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大哥说起它时,竟磕磕绊绊的。说是什么能带他进入极乐之境的好物。
还能有什么比掐断人的脖颈,感受那一声脆响,更令人愉悦的吗?若是有,那就暂留姜照月性命一晚,看她怎么带他入极乐之境。
姜照月接过后,定睛一看。握草,春宫图!!
姜照月像是捧着个烫手山芋一样,一脸懵逼地看着慕辞危的盲眼。
所以姐夫是觉得慕辞危眼瞎看不懂春宫,打算让她这个快要凋谢的黄花大闺女来教他吗?
姐夫害我——!
慕辞危歪头,见姜照月半天没有反应,便伸出手掐住她的脖颈缓缓揉捏,力气稍大一些,便能拧断。他笑如春风:“姜二小姐怎么了?不跟我讲讲这册子里面是什么吗?”
姜照月红着脸,翻着烫手的册子,瞎扯道:“呃……里面画了许多人类艺术的瑰宝。”
“啊,这样啊。”慕辞危的手劲加大了一些,姜照月脖颈隐隐作痛,“然后呢?”
大哥是在骗他吗。这册子里的内容,无甚重要,又怎么让他愉悦,让他进入极乐呢?
“姜二小姐不带我永登极乐吗?”
姜照月的脖颈已经被掐出淤青了,要是再说不出让他满意的话,她可能就要gg了。
姜照月瞥见床头的合卺酒,心一横,端起合卺酒就闭眼一口闷。不管了!
你不是让我带你进极乐吗,我这就带你进!
姜照月酒量不好,两瓢下去,不一会儿她就晕头转向。
酒壮怂人胆,姜照月一鼓作气,红着脸颊,冲他直球道:“喂,慕辞危,上哔——吗?我活儿很好的!我想和你做哔——”
淦!怎么到关键词就消音?
姜照月声音有些大,冲他大喊大叫的,他觉着有些吵。
慕辞危忍着想要掐断她喉咙的冲动,笑如春风:“抱歉,姜二小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他的手已经微微握起,跃跃欲试了。要是把她的脖子拧断,周围应当会安静下来吧。
姜照月随手一摆,囫囵扯道:“啊,没什么,我只是在骂你。”
慕辞危笑着“望”向她:……
“是吗?”
姜照月醉酒了,反应有些迟缓,慕辞危轻轻地毫不费力地一把就掐住了她脖子。
他嘴角带笑,一脸温柔:“姜二小姐再这样出言不逊,我可忍不到明天就杀了你。”
慕辞危劲瘦的双手轻轻掐住她的脖颈,指尖在她后颈来回摩挲,似乎怎么也摸不够。
姜照月每次见他都恶言相加,出言讥讽,但碍着每次都有慕沉舟或者姜昭翎在,他不好在他们面前发作。
毕竟,他需要伪装成一个“正常人”。
不过,今日的姜照月多有不同,一见面不再是恶言相加了,而是对他上下其手,胆子倒是比以前更大了。
到现在,他都还记得刚醒时,姜照月趴在他胸膛上,那娇小的身躯竟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那窒息之感能带他到极致愉悦的顶端。
还有她最后乏力倒在他身上时,有一凉凉软软的东西印在他唇上。
要是能看见,他当真要看看那是如何美妙之物,竟能让他的心,跳漏一拍。
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夜杀了人,他内心沸腾的血液还没有冷却下来。
慕辞危越想越兴奋,浑身都忍住不地颤抖起来。他掐在姜照月脖颈间的手,也摩挲地越来越快。
从刚才开始,只要姜照月一靠近他,他就莫名地想要凑近她,想要触碰她,想要……掐死她。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借口,终于触碰到了她细嫩的脖颈。掐着,倒是与白日手感不同,凉凉的,细腻的。
他似乎很贪恋这种感觉。
嗯,要是杀太快的话,是不是就摸不到了?
姜照月见慕辞危掐着她的脖子,久久没有松手,欲哭无泪,怎么一言不合就要掐她脖啊?
这都快过一天了。这一整天她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哪不小心惹怒了这个病娇。
除了刚才被系统金手指消音和谐的话,她自问没有惹到他吧。
脖上旧伤未好,又添新痕,姜照月越想越委屈,加上酒劲上来了,就自暴自弃道:
“慕辞危,我今天没针对你吧?”
“我今天没有对你恶言恶语吧?”
“我今晚还好心扶你回屋呢。”
“你怎么还是要杀我?”
“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姜照月两颊晕着酡红,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眼泪也啪嗒啪嗒连串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