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真还不一定。
投影另一端的赫伊慢条斯理捋着手上的皮质手套,缇兰则笑得轻柔,与珀珥分享他近来的“私藏"。
他们很体贴地没有问小虫母发生了什么,只是用轻松的话题盖过,一点一点消除着护卫军们所留下来的影响。
既然通讯都结束了,又何必继续被小妈咪记挂呢?该忘掉的东西,还是尽快忘记比较好,留着痕迹可就遭人讨厌了。秩序同盟之后,珀珥卧室内的投影再一次换人一一从蝎组的厄加和02,再到身处战舰、依旧在赶路的堕落种们,以及排在最后的昆汀和他口中的"粉丝团”。
明明待在房间内,但珀珥却忙得像是不停在转动的小陀螺,直到把所有人的水都端了一遍后,说话越来越流利、嗓子却越来越干的小虫母才松了口气。可累死珍珠宝宝了!
真没想到有人陪聊也是一件这么累人的事情啊!他杯子里的水喝完了都没顾得上麻烦机械精灵再帮他倒一杯!珀珥喘了口气,整个人懒洋洋地瘫在床上,似乎是社交能量告罄,动都不想动一下。
他怀里抱着枕头,嗓子里还有点干涩,却懒得起来,脑子里的意识乱七八糟地飞着,却有些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夏盖。然后,他的心脏忽然重重跳了一下,剧烈到整个胸腔都好像颤了颤。珀珥轻微走神,手掌情不自禁拢在了自己的心脏位置。也是在这个时候,雕纹细致的门板后方传来了敲门声。珀珥回神,像是个翻起来的小乌龟似的伸了伸脖子,小声喃喃了一句“可以进”,但又怕外面的人听不清,刚想再大点声,就听到了门把手被拧开的动静。门才刚刚被打开,珀珥身体内那被无数次包裹、拥抱的精神力钝钝地跳了一下,便催着主人全身的神经,泛起一阵生理性的酥麻。是阿斯兰。
珀珥很清楚,他只有靠近阿斯兰才会这样。因为阿斯兰是老师,老师曾在引导他使用精神力的过程中,无数次纵着他的贪玩,直到他自己受不住为止……
珀珥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从被窝里探出一个毛躁的小脑袋。“阿、阿斯兰?"他有些好奇对方的来意。阿斯兰应了一声。
原先懒洋洋窝在床上的小虫母被白银种战神提着腰腹抱了起来。温凉柔软的身体瞬间贴上阿斯兰胸肌饱满,高热且具有力量感的躯干,在那蓬勃着生命力与雄性气息的怀抱间,受精神力影响的珀珥轻声喟叹,下意识收拢大腿,却不想蹭一抹古怪而冷硬的金属。那是什么?
珀珥瞪圆了眼眸,有些不知所措。
还不等他思索,干燥的唇边便被轻轻抵上了杯口,他下意识张嘴吞咽着,如渴水的人鱼,连弄湿了下巴也恍若未觉,只将领口弄得湿哒哒一片。阿斯兰垂眸,微微拢了下衣摆,似是遮去了什么,这才道了一句“慢点喝”。等珀珥终于喝好了,阿斯兰放下杯子,才解释道:“你忘记热敷了。”热敷……
这是医生的嘱咐。
这项工作本该可以交给机械精灵的,但在进行操作对象的选择时,珀珥下意识询问第一个被自己分享了小秘密的阿斯兰。那时候,他如初次叫住对方看自己的"不对劲”一般,低着头、勾着阿斯兰的尾指,声音轻轻问对方一一
“阿斯兰,可不可以你帮、帮我敷?”
作为小虫母的专属引导者,阿斯兰从来不会拒绝珀珥。于是一句"可以”,又一次延续了这个有"不对劲”而延伸出来的秘密分享者。记忆回笼,珀珥轻咬唇瓣小声道:“没、没忘记。”好吧,他只是差点儿没想起来,幸好阿斯兰来提醒他了。阿斯兰:“那现在开始?”
珀珥:好哦。”
虽然之前的身体检查中,医疗人员尚未确定小虫母体内的新生腺体到底在哪些位置,可在这几日,珀珥体表一部分特定的位置会浮开花瓣似的红晕,于是问题的答案便也变得不再难猜。
而除了珀珥自己,阿斯兰则是第一个窥见这片甜蜜的幸运者。被浸湿的热毛巾很柔软,比起体温更烫,但正好适合热敷,当其浸润着湿意落在珀珥轻微起伏的胸膛上时,原本枕在阿斯兰腿上的小虫母近乎抽搐着想要蜷缩。
那片暖白近乎毫不设防地拥住了阿斯兰深麦色,流动着银白虫纹的手臂。但这一回,阿斯兰没给珀珥挣扎的机会。
深麦色的大掌握上了小虫母的手,十指交错插/入,罕见的入侵感侵袭着珀珥的神经,将他完全包裹。
不知道什么时候,银白色的菌丝铺满了整张床铺。曾在梦境中窥见过的菌床在现实中凝结,一寸一寸交织着柔软的质感,拉扯、禁锢着小虫母的小腿、脚尖,扭动的腰腹。这些菌丝并不冷,甚至还散发着巢穴般的暖意,遏制了珀珥因为胸膛上湿热毛巾接触后的颤抖。
他紧紧攥着阿斯兰,恍若抓住了此刻唯一可依靠的东西,喉头溢着轻喘,不由得弓起身体,似乎想要更贴近对方。
阿斯兰俯身,抚摸着他的发顶,在珀珥含着泪的眼眸中,又缓缓抚向对方的后颈、脊背,宛若安抚受惊的幼猫一般轻轻拍着。似乎是逐渐适应了敏感部位的热敷,珀珥紧绷的身体放松,感官神经捕捉到了几分食髓知味的舒服。
他舒展了眉眼,鼻尖无意识地轻哼略微拖长了音调,像是撒娇,追着往阿斯兰的怀里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