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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助(2 / 3)

里摸出一个泛着灰尘的玉瓶,倒出一粒黯红色的药丸,飞快地塞进杜毅嘴里,他手在颤,又拧开另一瓶药粉,迅速洒上伤口。“这药丸是续命丹,可以保你性命半个时辰,我先给你止血,你撑住啊杜校尉!墨竹,找个蜡烛!”

墨竹应声而去,借着月色在旧屋里翻找。

谢昭野见林衔月惊讶盯着他,冷静道:“这是那个怪医送我的,但我只有这么一颗,还好我带来了。”

这时,墨竹找来半截手指的蜡烛,点亮后微微凑近,可却抖了一下。“闭上眼,别看。“谢昭野对墨竹道。

林衔月看着认真处理伤口的谢昭野,忽然有些说不出话来,方才压在心中那块沉甸甸的大石,似乎突然就碎成了一小块一小块。她知道谢昭野本性善良,只不过行为鲁莽,做事冲动不顾后果,可如今看来,他并非如此。

她心心里竞然萌生了一丝愧疚,也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一味提防他,把他当成坏事的变数。

“林首座,"徐主簿安抚好母亲问,“你现在要如何打算?”林衔月思索一瞬道:“锦州你不能再留了,等确认安全,我想办法送你出城。”

“去哪?”

“玉州。”

徐主簿恍然大悟笑了一声,“林首座还真是刮目相看,也好,还好雪娘走得早,如今只有我和我娘,我也并无牵挂,那宫女我一一”但这时,窗外有声响,林衔月眉梢一动,“都别出声!”谢昭野立马吹灭了蜡烛。

林衔月脚步无声地移至窗边,微微侧头看去,夜色如墨,乍看与先前无异,风也照常拂过檐角,但她却捕捉到那不远处阴影中一点不寻常的颜色。几道人影正贴着阴影缓慢靠近,就像蛇一样在夜里游走。“几个?“谢昭野贴近她,低声问道。

“四个。“林衔月回道,眼底泛起微光,“是皇帝的暗卫。”“什么?“谢昭野皱眉,声音压得极低,“皇帝竞然连暗卫都派了?”林衔月顿了顿,未做回话,只说:“等会我引他们出去,你带杜校尉和徐主簿立马离开,走的越远越好。”

那可不是寻常死士,而是庆临帝亲自养出的影卫,实力可谓说远超想象。“你们走……“杜毅这时竟然坐起了身,脸色惨白却像是下定了决心,“还是我去引开他们,我本就应该随将军战死在沙场上,如此也好!”“等等!”

林衔月低声喝住,目光凝在远处一-夜色沉沉中,不远处又有两个墨影一左一右靠近。

但下一瞬,左边那人停在树梢,不知做了什么,像是故意踩断了树枝,引起不小的动静,接着朝另一端奔逃而去。

那是诱敌之举。

林衔月眉头微蹙,她能感到屋外的杀意,随着那人的身形逐渐远去,悄然淡去。

可剩下那人仍步步逼近,林衔月后退一步,再次拔出流云剑,示意所有人退后。

身影轻巧地跃窗而入,带着一顶蓑帽。

“何人?"林衔月沉声问道。

那人摘下帽子,露出一张风尘仆仆的脸,二十出头,头上只盘了一个散乱的道人发髻,眉眼清朗却带着一丝潇洒和狡黠,粗布麻衣磨损不堪,看着像走南闯北的江湖浪人。

他目光一转,看见屋内众人,轻声一笑:“林大人,世子殿下,我受人之托,前来相助。”

“受谁之托?"林衔月仍未收剑。

那人眸光微动,却不多言,只道:“玉州,其他不便多说,我们先行离开此处,马车已经备好了。”

林衔月一行人并未出城,而是跟着他到了座颇为气派的宅邸前,朱门高墙,飞檐重瓦,宅门口悬着一块镌金匾额写着周宅。看样子是位富商了。

浪人从怀中摸出一块通体墨青、雕着云纹的玉佩,递给门房,门房眼神一凛,口中说着稍等便跑了进去。

很快,一个穿着绛紫鹤纹袍、圆脸细眼的中年人小跑着迎出府门,手中拿着那枚玉佩,并未多问,立马拱手放他们进来,十分恭敬的引着他们往府中走。他亲自引着众人穿过两进院落,来到一处花木掩映的内院,门前铺着湖石小径,两侧各有小假山,雅致宁静。

“几位大人可以放心,我乃锦州商会行首,就连知事都要忌惮我三分。”富商将几人送进最后一进的院中,又道:“已吩咐下人准备热水吃食,也请了城中最好的大夫,稍后便到。”

“有劳周老。"那名浪人拱手致谢。

周老走后,那浪人见众人仍未放下戒备,随意往门框上一靠,仰头笑道:“你们可以叫我阿浪,也不用问我真名,我就叫阿浪,我家主人几年前机缘巧合救了这位富商,甚是投缘。”

林衔月目光微凝,问:“你家主人是谁?”“我家主人?"阿浪眨了眨眼睛,“自然是玉州雁门楼楼主,他可是我义父。林衔月下意识与谢昭野对视,他们都知道,在玉州一直收留流亡之人、旧部孤魂的人,正是这雁门楼的楼主,但此人行踪隐秘,就连去了玉州的人,都未曾见过真面目,连岁数几何也说法不一。

这阿浪却说是义父,想来起码比他大了不少。林衔月心中那点含混不清的揣测,忽地淡了下去。不多时,大夫便来了,那阿浪不知跑到何处不见了踪影,大夫替杜毅处理完伤,嘴上说着幸好,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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