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相助
这群司卫都曾听说过流云剑的威力,如今剑尖指向自己,心中早已怯意丛生,脚下不自觉发虚,有一人后退一步,所有人边纷纷四散而逃。就像突如其来起了一阵凌冽的风,林衔月出手毫不迟疑,血光乍现时,她的身影早已飘向下一个目标,杀意决绝,毫无停顿。谢昭野在屋顶在被她被震慑住,这等英姿,却只能在困在无间司的黑夜里作那杀人剑,真是太可惜了,这人应该驰骋沙场,纵马挥剑。他想着,竞然下意识将现在的"林渡云"和小时候的林衔月重叠在一起。他摇了摇脑袋,立马从屋檐上跃了下去,趁乱将徐主簿惊魂未定的母亲扶到屋内,徐主簿忍痛站起身,一瘸一拐跟了进去。方才围住杜毅的三名司卫见情势骤变,对视一眼,也想趁机脱身。杜毅强撑着意识,从地上摸起一柄剑,骤然挥出,剑锋一转,两人应声倒地。剩下那人见同伴惨死在面前,无路可去,刚回头,杜毅踉跄前行半步,几乎是靠意志刺进那人的胸口。
他气力已尽,终是支撑不住,踉跄着靠倒在一正门前的立柱旁,血从他腹部缓缓流出,染红了青砖。
谢昭野见徐主簿暂无大恙,顾不得喘息,急忙奔向杜毅,“杜校尉!你还好吗!”
杜毅面色惨白,满身是伤,衣衫几乎被血浸透,他摆了摆手,想开口,却只吐出一口血。
徐主簿走近,眼中满是惭愧,他跪在杜毅身前:“他……方才为护我,是我疏忽,连累了他。”
谢昭野脱下外衣,急忙去堵杜毅流血的伤口,愧疚道:“都怪我,我们应该一同前来的,我现在就带他去看大夫!”徐主簿也帮起忙,可疑惑谢昭野表述是和无间司首座一起的,下意识问:“阁下又是谁,怎么会跟无间首座在一起?”他话音刚落,身后那阵风似乎停了,林衔月在西侧的屋顶杀完最后一个人,和那具尸体同时落下,她脚尖轻盈落地,满脸肃杀,身上不可避免的染上了鲜血。
她将剑挽至身后,快步走来。
“你别过来!"徐主簿神色剧变,突然拾起一把剑横在脖颈前,满眼警惕,“你是无间司首座?自相残杀又是何意?今日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说出一个字!”林衔月未再上前一步,将剑收鞘后,躬身朝他行了一礼。她郑重道:“徐主簿不必惊慌,我的确是无间司首座,但我此行无人知晓,我是托杜校尉查证宫女之事,是想了解当年谋逆一案,为我父伸冤,未想其他人先行一步。”
“你……“徐主簿眼神一震,嘴唇动了动,眼神犹豫,看向满地的尸体又看向她诚恳的眼神,迟迟没有回应。
不敢,他不敢,不可能因为别人一句话,便将秘密托付,更何况面前正是无间司最令人闻风丧胆的修罗,他已经为皇帝办差五年之久,如今竟要翻旧案,谁敢信他不是反间一局?
正迟疑间,谢昭野连忙开口:“徐主簿,我是裕王府世子谢昭野,若他有异心,我也不会随行相助?我也想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嘶一一”
一道刺耳哨响自后方骤然响起,刺破沉沉夜色。林衔月猛地回头,方才倒地的万郁庭竞然还有一口气,他正拼死将银哨含在口中吹响。
“噗。”一声,哨声戛然而止。
一柄剑直直插进万郁庭的喉间,第一时间出手的,正是杜毅,掷出这一剑后,气息愈发紊乱。
可哨已响。
“你们……快走,"杜毅额头满是冷汗,话语被口中的鲜血呛断,“看来来的…….不上他们….”
他勉强转头:“徐主簿,我已性命作证,这人可信,再不走来不及了!”徐主簿紧皱的眉微微松开,他道:“我西边有个宅子,无人一一”“已经被搜查过了,不能去了。“林衔月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带上令堂,跟我走。”
“杜校尉,我背你!"谢昭野扶起杜毅,可他的身体犹如千斤般沉重,只能勉强将他的胳膊搭在肩上,半拖半扶着往前走。林衔月谨慎跃上房顶,藏在夜色中,朝原处观望后她挥了挥手,谢昭野会意,扛着杜毅往墨竹还在的那间破屋走,徐主簿一边安抚年迈的母亲,一边紧随起后,唯恐落下。
灯会还未结束,几人穿街过巷,兜转数次,在确认身后无追兵后,终于抵达那间破屋。
门吱呀一声推开,屋内昏暗而寂静。
谢昭野压低声音:“墨竹?”
“世子!"角落里传来一声哽咽。
墨竹攥着匕首从黑影中站起,眼眶通红,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好了,别哭了,快给我拿药!"谢昭野焦急将杜毅放在裸露的床板上,急忙去翻能用的上的药粉纱布,墨竹虽然害怕,但在旁打着下手。杜毅看了一眼腹部汩汩渗血的伤口,仰头缓缓吸了一口气,声音微弱却轻松道:“不要管我了,我大概是活不了了,这种伤,我见得多了……他又笑起来:“林大人,灯笼你帮我带给阿沁就行,我知道,你肯定去看灯会了。”
林衔月急忙上前,,正对上他那双混着血丝的眼,视线一低,便见那道几乎撕裂至肠腹的伤口,血肉模糊。
她杀了人,也看过血,但从未想让身边人再为她流血至此。“好了!“谢昭野突然打断气氛,“你们都不要胡说了!”他从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