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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给殿下添乱,前些时日刻意远着薛家的人,薛家应是察觉了,他们这是借拔树要挟妾!”故意说这些当然不是要控诉薛家,博取他怜惜。更是为了让他知道,她虽是薛家的人,但也因他受苦良多,她不止是细作,更是与他同舟共济的盟友,日后他得了势别计较她的过往。她说到动情处,顺手拿容濯衣袖给自己擦泪眼。容濯因这动作顿住。

灼玉以为他是因为爱洁而抵触,忙松开他衣袖。容濯回过神,用他的衣袖给她擦眼泪,从前他会顺势哄一哄她,但这次沉默稍许,他忽道:

“灼灼,其实你不必再做戏。”

被看穿不是新奇事,容濯比旁人戒心更重,自然不会轻信她的小伎俩,但平日他即便察觉也不会拆穿,至多只暗暗逗弄她。灼玉略显窘迫,同时也更为疑心,他怎突然拆穿她?这是否意味着他的态度。

她会赌错么?

短短瞬息,她心中交错闪过无数个可能,手心不觉生汗。“手这么凉?”

容濯握住她的手,少见的认真:“孤并非无情之人。再者,你的前夫也与郑及无关,你不必为了拉近关系而做戏。”灼玉讶然抬头:“无关?”

容濯点头,不忍她为拉拢他做戏,终是告知了实情。听完灼玉踏实了不少。

容濯俯身为她擦泪,低道:“所以别再哭了。”他温柔的时候无端勾人,灼玉没忍住吻了他的喉结。这次容濯很快有了变化。

又一次缠绵,冬日寒凉,殿中昏暗,两个人抱在一起,像是冬日洞中相互取暖的两只熊。

他的怀里很温暖,黑暗中,灼玉萌生出一股奇妙的错觉。仿佛回到了幼时。

但关于幼时的记忆她其实也记不清,更不想记,因而未去多想。灼玉倚着容濯睡下,酣睡之后脑袋无意识在他怀里层来蹭去,手还依赖地攥着他袖摆。

这动作她从未做过,容濯看着妻子,目光不自觉柔和。也是古怪,自幼妹尸身寻到之后,他已很少想起她,并非无情,而是知道回忆无用,因而杜绝了。

但太子妃来到身边后,他常会因为她思及那个孩子。偶尔甚至想探寻太子妃身世。

容濯一笑置之。

世间不会有这样巧的事,假使有万万分之一的可能太子妃是那个孩子,他也会忽略。

为何?自是因为私心。

事到如今,容濯如何不懂这私心是因为什么缘故?可时机未到,还不能与她说。

那夜之后,两人变得更亲近,灼玉发觉容濯竟变好看了。但他还是那个容濯,怎么可能有变化呢?灼玉隐约知道自己为何会有他变好看的错觉。

“太子妃为何盯着孤看?”

“因为……

灼玉那句的话就要脱口而出,但想了想还是咽了回去。“没什么。”

容濯便继续提笔写字,他在那一直空白的折扇上誉写了一首诗文。灼玉凑近一看,她不懂诗文的意思,但看他近日舒展的眉宇和近日宫中的变化,她隐有种直觉,他似乎已经寻到了彻底扳倒薛相的办法。她直觉一向很准,在某一个深夜,殿外火光熊熊。刀剑声、喊杀声交错不止,夜半时分,容濯一身白衣染血,提着剑回到殿中:“薛相欲谋国篡位,已被孤押下,太子妃从此可安睡了。”他还有事要忙,嘱咐完匆匆离去,灼玉却是不安,等待两日后,她提着灯去了书房。

本想试探试探他对她这薛党余孽的态度,为自己谋条生路,但她却听了一夜的铃声。

那夜容濯肆意得仿佛卸下重担,力度大得几乎要将她揉入骨血。再次醒来,宜阳殿的掌事宫人陈媪告知灼玉容濯已离开邯郸去往长安禀明薛党一事,而灼玉手中多了把折扇,他的话回荡耳边。一一灼灼,从上面选一个字吧。

这句话无异于一个承诺,尤其一个月后灼玉诊出了身孕,这把折扇就有些意义深重了。

灼玉不禁想,若是容濯得知他们有了孩子,会是何反应?平生大喇喇的女郎红了脸,心不在焉,手中朱笔不听话在折扇上选了几个字,选完她才回过神,他如此爱洁,她竟在他的折扇上乱画!陈媪过来了,灼玉忙把折扇扔入床底藏起罪证。陈媪说:“殿下三日后归来。”

灼玉的脸又红了一分。

天太热了,她想。

轻舟破浪而行,离邯郸也只有五六十里之远。此行北上长安,来去匆匆,转眼已是两月,长安城的繁华虽让人晃眼,但容濯脑海却不时闪过宜阳殿前那个种桂花的女子。拔除薛党,赵国大权回到手中,他不必为了蛰伏再装成毫无还手之力的傀儡太子。

很多事也不必再遮掩。

容濯打开手中的盒子,是一支精美的铜制发簪,他在长安时偶遇了一个匠人,学到一出在簪中暗藏机关埋下毒物的伎俩。簪子乍看朴实,却藏了机锋,叫容濯想起他的太子妃。她定会喜欢能防身的簪子。

然忆及她上回见到金足钏时发亮的眸子,他忽然不大确定。墙头草爱财,是否会因为这只是一支铜簪子而失望?容濯想了想,在锦盒中加了一块条状的金锭子。

金锭子状似戒尺,又让他想起太子妃识字时一心二用的模样。她可真不学无术。

容濯又生出一个念头,若是把金锭做成戒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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