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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换你回大昭,为何还回来?”靳瑶见单于终于光顾她帐中,冷淡的眸中竞盈着情意,柔软地依偎过去:“单于是妾的夫君,我既已是您的妻子,便不会再回去了。”冷漠的美人只对他一人柔情,如何不叫人心软?单于冷峻的面容稍缓。

靳摇抬起头:“您会怨妾么,怨我让灼玉溜走了?”单于凝着她跌丽的凤眸:“罢了,即便你与她合谋,至少替吾揪出了阿者尼这祸害。若非此番左谷蠡王私自出兵,坏了吾的大事,王庭不至于大乱,吾亦可生擒昭太子,可惜了!幸而你是灼玉翁主的阿姊,才助王庭换回了人。因而吾可当作无事发生,但往后,你可得安分。”“单于放心,我会的。”

靳摇柔柔依偎过去,长睫遮住眼底平静的冷色。四下无人时,她打开了箱笼,从中翻出一件石榴红曲裾深衣。那日少女着艳红衣裙,立在众多匈奴人中遥遥望着她,眸中溢满殷殷关切,明媚的模样似乎还在眼前,可人已在千里之外。靳鳐将脸埋入破损衣裙中,贪婪地汲取着亲人残存的气息。“灼玉,妹妹…”

声音起初悲凉,带着浅浅的哭腔,后来逐渐变得坚定。她会等。

她会努力活下去,只要她还活着,就一定会等着。终有一日,她会回到故乡,终有一日……

而此时此刻。

受百姓盛赞、被靳徭牵挂的灼玉倚靠着墙壁,望虚空发呆。她又来了廷尉狱。

无他,她是被吴国叛贼劫走的,阿姊和素樱也曾是吴国细作,判将贾钟也出自赵国。如今贾钟被惩处,素樱姐弟助容濯打探她下落后悄然离开,她这与叛贼多有往来的赵国人自要协助廷尉府调查叛贼余党。灼玉猜测是赵国立了大功,若不趁机敲打,恐要成下个吴国。当然,更可能是天子反悔,不想让容濯娶她,以免赵国独大。入狱不到片刻,庄漪来了。

这位闺秀不知为何竞跟庄太傅请求来廷尉府谋了个职位,用她的丹青技艺助廷尉府查案。

廷尉府也曾有过女吏,但放庄漪身上格格不入。灼玉颇好奇地望着她。

庄漪莞尔一笑,知道她好奇什么:“阿灵自东平陵回来后,恍若脱胎换骨,竞不再黏着我。我一问才知是因为翁主。她与我说翁主联合她一道对付东平陵豪族,但并非让她当说客,而是让她假装经受不住压力,给王家郎君透了底。说到此处,庄漪笑笑:“虽说后来翁主托太子殿下在奏表中提及阿灵,让她得了陛下称赞,能再次在长安城中抬起头。但阿灵说她很挫败,翁主会让她担任如此一个角色,想是也清楚她性情不坚定,会轻易被吓唬。回来后,表妹竞开始苦读兵书,说要锻炼锻炼她的心性。”

灼玉想象钱灵埋头苦读的模样,忍俊不禁地笑了。庄漪亦无奈:“从前阿灵缠着我,我也把心思花在她身上,如今她独立了,我闲来无事,亦想学她走出闺阁,看看自己能走到哪。”她对灼玉施了一礼:“此前阿灵因父母之事颓废,连我都回避,还得多谢翁主开解阿灵。”

灼玉直说了:“我不过是见她有可用之处,这才故意激了两句,其实是各取所需,不必谢我的。”

庄漪莞尔:“但下棋之人亦有不同,翁主赤忱,即便对待棋子也不似吴国长公子不择手段。”

灼玉被夸得飘飘然,心中的念头也因此坚定了。庄漪随后扶她起身:“耿廷尉派我来告知翁主。经查明,赵王宫众人与翁主皆无与逆贼伙同之嫌疑,素樱夫人不知情,亦不可视为叛贼余党,其弟后来助殿下勘察匈奴军情,可功过相抵,翁主可以离开了。”灼玉一时不敢信,这才不到一个时辰便查明了?属实不符合耿峪的作风。

出来时正好碰到耿峪,他主动与灼玉颔首,灼玉试探一问:“敢问耿大人。是我父王,还是皇后娘娘,亦或殿下托您如此?”这位令人闻风丧胆的酷吏看向她,神色依旧冷峻:“都不是,是本官奉从真相罢了。”

他难得多话:“这世上除了陛下以及本官本心,无人能指使本官。而这一次,是出于本心。”

灼玉不解道:“本心?”

耿峪颔首:“翁主为了让军报传回中原,只身留在匈奴,同和亲公主一样令在下钦佩。法度之外,尚有大义,若翁主因一些小事牵扯入是非之中,又何设公正?”

少时他因庸吏误判而家破人亡,立誓肃清天下冤案,这些年素有酷吏之称,关注真相本身胜过人情。他险些忘了,他成为酷吏本就是源于情义,也应归于情义。

耿峪同灼玉行了一礼。

“翁主有谋略、亦有胆识,更怀大义,在下甚敬之。”灼玉一怔,亦还他一礼。

出廷尉府,灼玉抬头望着澄明的天际,许久没挪步。“阿蓁!”

容濯策马而来,匆匆下马朝她走来,步伐急切仓促。数日前,他们与靳东、容铎一道被天子召回长安,容铎和靳逐因战功受封,靳逐亦取代贾钟成了高柳塞都尉,本以为这是天子就他婚事作出的表态,然而今日他与靳逐奉命巡营时却得知了灼玉因与吴国细作有往来又入廷尉狱的消息但若他再加干涉,将彻底触犯父皇逆鳞,把她和赵国推向不利境地,因而这一路容濯极力克制。

如今妹妹虽安然无恙,他的心绪却不能平复。他垂眸看灼玉,她定定审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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