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说说。”
容顷浮起不安。
与容濯碰面,容濯对他略带歉意地颔首,再回想宴上容濯端起灼玉饮过酒杯的一幕就更是惴惴。
灼玉清清嗓,刚酝酿完抬眼看向对面的容顷,忽然间她愣住了,到嘴边的话吞回去。
鬼使神遣般,她倾身上前,双眸盯着他淡红的唇不移眼。“你的唇……
瞧着怎么好像两片柔软的桃花糕,灼玉不由咽了口唾沫。她灼热的目光落在唇上,容顷竞也觉得口干舌燥。他低垂眼帘,见她一双眼眸中泛着薄雾,眼角透出淡淡绯红,似乎也不对劲,容顷倏然想起他来前长兄随口说的话:“二弟今夜尽兴之余,别忘了我与父王的劝诫。”
又想到容羽硬塞给他的一杯酒,容顷心决不妙。吴国的利益是重大,父兄亦庇护了他,但他无法趁人之危。容顷别过脸:“翁主,船上不便说话,我们还是一一”“别说话。怎么办,你一张口我就好想吃了你。“灼玉忽然靠近,双手用力按住他的肩头,脸凑近他颈侧,“你身上的香……怎和之前的不大一样?
他喜用冷香,还因中毒喝药身上泛着清苦的药香。那药香怎么没了?
她像只小狐狸,皱鼻嗅嗅地闻了几下,容顷红着脸地往后避,却被她用力按住肩头。
“乱动什么,假正经!”
她盯着他的喉结看,虽未触碰,容顷却感觉喉结被捏住了,他猛地偏过头,声音喑哑:“翁主…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灼玉散漫道:“知道啊,我在挑逗你。怎么,你不愿意?”都是夫妻了,他还装正经。
“我……”
容顷双颊通红地抬眸看她,仅一眼就被她那双妩媚且透着侵略性的眸子摄去了神魂。
他的目光顿时定住。
灼玉得逞地勾起唇角,脑子乱糟糟、轻飘飘的。看,他就是个假正经,面上淡漠,一句一句说着“太子妃请自重”“别忘了你是薛相的人。”
但还不是半点招架不住她?
她指尖轻戳他喉结,无辜道:“怎么办,我好热。”容顷长睫猛颤,思绪越发混沌,看着她难得地对他露出充满依赖、撒娇的目光,他竞不确定。
他问她:“你知道我是谁么?”
灼玉眯起眼笑意盈盈。
“知道啊,容一一”
容顷蓦地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不愿她再往下说。二人视线交织,容顷心里繁杂的情绪亦交织着。天子对吴国的忌惮、长兄的期望与施压、容濯的横刀夺爱…以及,他对她的渴望。还有不安和不甘。
种种杂念因药力疯狂滋生,容顷摇动一侧铃铛。船夫隔门询问:“公子?”
本想说把船划回岸边,可目光落到灼玉无辜且妩媚的眸子,说出口的却是:“船划远些。”
容顷怔住。
他清醒地感知到,他已然在堕落,在抛弃以往的君子之道。最后一根弦绷断,他朝灼玉低下头,纵容自己下坠,灼玉却按住他肩头,秀丽的眉挑起,似一弯鱼钩:“别急,慢慢来嘛。”自己嘴上说别急,却凶狠地扒拉他的衣服,她着急时力气又大,不慎竞把容顷的衣服一下撕开。
刺啦的声音在安静的水域上格外刺耳,幸好船只划离了人多之处,否则怕是会引来旁人。
粗暴地把青年的外袍撕碎,灼玉一把将他推倒,。“呃!”
容顷后背磕到船板,船身微微摇晃,他亦重重地闷哼。倒下时他不慎扯到了灼玉的发丝,灼玉急促惊呼了一声。声音格外爱昧。
她不悦嗔道:“哎,你小点力气嘛,弄疼我了!”如此妩媚娇嗔的声音像沾了蛊,容顷还不想彻底堕落。他克制地道:“翁主……
咚!话没说完,船身突然猛烈地摇晃撞了下,船上对峙的两人一怔,紧张地面面相觑,像偷偷干坏事的小孩被大人逮住。双双怔愣的须臾,船又晃了下,似乎是有人上来了。船夫惊呼:“这是吴国二公子顷的船,贵客未经我家主子允诺怎可以冒犯登船?!”
来人没说话,铿!似乎是利剑出鞘的声音,船夫不敢再呵斥,颤声朝舱内道:“公子,有、有客。”
骤然被打断,灼玉颇不高兴,她引诱了多日才将将要得手,哪个没眼力见的要坏她好事?
今日她势必要把这道貌岸然的殿下吃干抹净,与薛邕交差!她继续扒他衣裳,并不悦地扬高声量,隔门朝着外道:“来者何人,容。我夫君他说了,我们夫妇有事要忙,恕不奉陪!”她的话还没说完,砰!单薄竹门被来客一脚给踹了开。船舱内气氛旖旎,而舱外的一道视线似江风寒凉。灼玉正扒拉着容顷繁复的腰带,她自己的外衫也被她一通胡来弄得褪至臂弯,两人虽还未贴到一起,但无一处不流流露着旖旎意味。门外是个长身玉立的玄袍公子,姿态清濯出尘。灼玉定定神,就着灯烛光芒看清了来人。
她看了看来人,又看了看身下被她压住了肆意作乱的斯文公子,一时间脑子陷入一团混沌。
怎么会有两个一样的人?
他们是谁来着?
即便神智不清,她也明白这两个一样的人里必有一个是她所想那位。顿时她仿佛一个四处拈花惹草、对谁都允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浪荡子,不慎让两个情人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