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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让奴婢嘱咐翁主,称今日公子顷要回吴国,翁主面皮薄,想必不知要如何与公子顷开口,提议翁主不必去送,一切交由殿下。”

这话让灼玉心中乍惊。

她虽不会到这份上还想把容顷牵扯进来,但也不想此事是由容濯告知容顷。更不想她与容濯混乱的关系被旁人知道。胡乱梳妆绾发,灼玉出门往吴邸去。马车经过赵府,她瞥见一辆熟悉华美的马车停在赵府前。

是太子的马车。

随即灼玉见到容顷与赵阶从赵府走出,二人相互拜别,瞧见太子的马车,不解地对望了一眼,双双停下了寒暄,朝车上的人请安。车上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做了个免礼的手势。

车上的人应是唤了容顷,灼玉看到容顷讶异地抬起头,虽不解但仍理了理衣袍似要登上车。

混蛋!

灼玉气恼地咬牙,不敢想象她名字被以唤情人的暖昧口吻被未婚夫和兄长交错唤出,难以想象她的兄长与未婚夫言明对妹妹有了背德的情愫要横刀夺爱的画面。

这太荒谬。

“公子顷!”

灼玉匆忙下了马车,毫无仪态地提着裙摆朝容顷奔过去。容顷怔愣望来,见她跑得太急,不禁忘却了马车上静候的太子,担忧地上前几步并扶住她,呵护之心溢于言表道:“小心些,翁主怎会正好在此?”“我,你一一”

灼玉语无伦次地阻拦他,却不知该从何处说起。迟疑的时候她的手被容顷温和握住了,他像一位才新婚燕尔、温和的夫婿,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声问她:“究竟怎么了?”灼玉的嘴唇张了又合,嗡动半天:“…我来送你。”顺便说清楚。

马车内传出一声笑。

不知是在警告她,还是在讥诮她此刻的笨拙,车内一道灼热的视线定在她和容顷交握的手上。

“妹妹。”

车上的人温言轻唤她。

灼玉耳根发麻,手似被毒虫蛰了一口,倏然清醒。容濯昨夜偏执紧拥的力度还残留在她腰际,他已然疯了,她若是再当着他的面与容顷往来过密,惹怒了阿兄不说,还会连累容顷。她仓促从容顷手中抽回手,垂着眼无颜看他:“无碍,本想与你说几句话,看到阿兄又想起一些更要紧的事来,稍后找你。”但稍后他就要启程。

容顷怕见不到她:“稍等一等,待我与殿下回完话再说你我的话。”他恭敬欠身问容濯:“不知殿下唤顷是为何事?”容濯平静地回味着容顷这一声将他列为外人的“你我”,半垂着眸神色不明:"自是有关吾妹之事。”

平淡的一句话让灼玉羞耻绷紧的心又被捏紧了,不能让容顷上他的马车,她焦灼地上前,竭力平和恭敬:“殿下何不直接与我说?”容濯纵容了她的犹豫和颜面,对容顷报以歉意一笑:“阿蓁说得也是,那便有劳煦之等一等。”

容顷隐隐察觉不妙,眉间因容濯表露出兄妹不同于旁人的亲近而起了涟漪。但容濯是君,他是臣,他是她的兄长,而他只是未婚夫,无论从权势还是私情看,他都得靠后。

纵有不甘,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未婚妻上了太子的马车。旁观的赵阶亦察觉不对,可又因为三年前的梦话而存着怀疑,想到了一个可能:"殿下如今就像马上要嫁女的母亲,让他最后不舍几日吧!”容顷怎会天真地认为容濯当真只是出于对妹妹的不舍?他喜欢灼玉,自然清楚喜欢一个人是怎样的。奈何容濯还未真是越礼,他也只能自欺欺人。

那日小宴上暗卫有关赵意的话也让他于心有愧,若真是父兄促成这桩婚事,他不也算在欺骗她?

怀着复杂的心v情,容顷不想等灼玉见过容濯回来见他。显然她想说的话并非寻常的话,但只要不相见,或许她就暂时无法说出。空气中拂动着情浅的光影,一上车灼玉神色便淡下。他们兄妹之间从不会说客套话,然而漫长的沉默之后,容濯无奈地笑笑,还是搬出了一句堪称废话的客套话:“昨夜睡得可好?”他不问今晨她吃了什么,不问她为何正好赶来,偏问她昨夜睡得可好,明明他能看到她眼底乌青一片。知妹莫若兄,他很知道怎么勾她回话。灼玉忍不住冷冷反唇相讥:“殿下何必明知故问?”容濯眼中漾开笑意,指尖点她眉梢:“终于肯跟我说话了。”厚颜无耻,强词夺理。灼玉别过头咽回了这两句骂。皇太子的马车华美宽敞,足可供多人乘坐,然而马车上无一处不是他的气息,马车还是显得窄了。

温柔中夹带清冷的气息让灼玉犹如被一袭柔软的轻纱从上到下罩住,分明很柔和,却似一张蛛丝网罩得人严严实实的,无处躲避。烦人!

灼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蹙着眉,暴躁地掀开一道帘子。“不觉得晒么?"容濯轻问。

她没回应,把帘子拉得更大,要让日光都涌入,照得马车上无一处晦暗的角落一-他容濯是皇太子需得顾及名声,可还敢像在她殿中那样做出把妹妹拥入怀中的荒唐举止?

才一这样打算,容濯的手就落在了腰间,稍一用力就轻易地把她揽入了怀中,熟稔得仿佛已做过无数次。

夫妻都不曾如此自然。

“放开我!”

灼玉因他熟稔的动作怔愣稍许,随后恼怒地要起身挣脱。容濯温柔地按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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