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于要他一人亲力亲为?
难不成他竟还在回避她?
灼玉安抚自己别多想,实在撑不住困意,靠着墙壁小睡。半睡半醒时,脚下有案窕窣窣的声响,她警觉睁眼,竟见墙根下有条长虫吐着信朝她爬来!
帝后额外安排了狱卒照看她安危,可恐惧瞬间放大,灼玉喉间竞发不出声音。
但她利落迅速抄起一旁的圆凳,果断狠厉地朝那长虫砸去!蛇被圆凳砸住,蛇头与蛇尾剧烈挣扎,灼玉忍住头皮发麻的恐惧,按住圆凳,一手抄起边上的青铜茶盏,直直朝它的七寸猛砸!眶、眶!
尖利的撞击声惊动狱卒,狱卒匆匆上前:“翁主!”灼玉却倔强地不让他们靠近,死死地盯着那早已被砸得血肉模糊的长虫,砸得一下比一下用力。
“阿蓁!”
容濯带证人赶到廷尉狱时,已过去半刻钟,狱卒还在手足无措地劝说:“翁主受惊了,交由小的处置吧!”
阴暗牢房角落里蜷着个纤弱的身影,手举着茶盏疯狂砸着什么,茶盏之下一片血肉模糊,依稀可辨是条长虫,容濯怔住,呼唤滞在喉间。“阿蓁……
他俯身去拉起她。
灼玉却不管不顾地继续砸,胸中憋着一口气。直到彻底砸了个粉碎,手才无力松下,转头呆呆看着容濯:…阿兄?”容濯看着她,心也像被她一下一下用力砸过,一片钝痛。他俯身要拥住她,她却偏过身子,冷道:“你就该一直躲着我,继续死守着你那些虚礼……”
心口又是一痛,容濯抛却了一切顾虑,双手将妹妹扶起,用力将她揉入怀中,哑声道:“我来晚了。
“灼灼,往后我不会再躲。"<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