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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会秉持张王后的作风,一切以利为先,不会犯下如此大忌,然而这一个念头冒出来,再想到张王后行事作风皆一致的容濯,秦皇后又生出抵触。容濯是张王后教出的孩子,行事自然像张王后,容嵇才是她一手养大并教出来的孩子,即便偶尔感情用事,也是她亲手教出的。皇后态度缓下:“事已至此,先看看人如何吧。”太医出来了,面色苍白:“娘娘、殿下,周孺人是中了毒,皇嗣保不住了,大人恐也难料……”

“中毒?”

时隔一年,太子身边又有人中毒,容嵇和秦皇后面色皆不好看。太医噤若寒蝉,头顶传来太子嵇沉痛的声音:“查查今日周孺人都见过哪些人,吃过哪些物什?”

赴宴的众多贵女郎君因这桩意外而被留在太子宫。因田相二女田妩最先撞见周孺子小产,众女目光皆落在她身上。田玩不忿道:“娘娘,如今我们都成了嫌疑人,不当众审问,万一冤枉了谁,岂不有口难辩?”

素樱傅母孙氏被传来当众问话。

傅母战战兢兢地列举了周孺人今日以来所有的吃食,又犹豫道:“回娘娘,一刻钟前,周孺子在竹苑与灼玉翁主见了面,但灼玉翁主不信任奴,将奴支开了。另外,周孺子晕倒前,在园子里碰着田女郎,田女郎劝周孺子少在人前露面,以免召来祸端。”

气氛骤然死寂,众人目光纷纷落到灼玉和田妩身上。灼玉沉眉思忖,不曾说话。

田妩不悦:“难不成我好心叮嘱她一句就是错了?”会叮嘱她只不过是因为父亲说过,皇太子喜欢能容人的女子,她才会对那个出身低贱的女子示好。

秦皇后打断田妩并予以安抚,再吩咐内侍:“查一查周孺子今日的吃食用毒可有异样?”

内侍搜查,竟从灼玉赠与素樱的钱袋子内侧发现毒物!又从田妩身上搜出一香囊。

太医嗅了嗅香囊:“钱袋子里的乌头单独佩戴时不会有剧毒,若被麝香催发则毒性暴增。”

麝香是长安贵族常用的香料,但乌头却不是常见的毒物。田妩大怒,指着灼玉问:“翁主…你竞要陷害我?”“不是我要陷害你,是有人要陷害你我。“灼玉竭力平静,“我与周孺子无冤无仇,有何理由加害她,还要明目张胆地害?赵国才揪出薛党余孽,难保是有人试图栽赃我以牵连赵国。”

秦皇后顺势道:“事涉诸侯国,的确不应轻易断定。”她念及赵国,欲私下审问以尽力庇护灼玉,但三皇子站了出来接过话:“翁主说得在理,事涉赵国,理应由廷尉府处置,如此方显公正。”田氏女被牵扯其中,田家人亦纷纷支持三皇子,田家势大,秦皇后不欲多生事端,只能应允。

“阿!!”

“耿大人饶命,我、我招……

“冤枉啊……”

廷尉狱中烛火昏暗,哭求声、怒骂声、哀嚎声此起彼伏,混着血腥味,交织成个人间炼狱。

掌管廷尉府的是先帝任命的耿峪,素有酷吏之名,连王侯提起他都多有畏惧。

面对这位耿大人,灼玉心里被反复拉扯的弦更是绷到极点。耿峪眼眸锐利,未曾问起素樱中毒之事,而是道:“傅母孙氏招供称翁主一早便已知晓孺人有孕之事,且还暗中带医女前去太子宫,欲助周孺子隐瞒。翁主可知,隐瞒皇嗣乃欺君之罪,从犯同罪!”到底阅历尚浅,又一早畏惧耿峪的酷吏之名,耿峪揪住这一点发问,灼玉心跳顿时乱了。

她逼迫自己镇定一些。

事到如今,她如何看不明白?是傅母孙氏受人指使栽赃她。素樱有孕一事只有她和素樱及孙氏知道。素樱未醒,她和孙氏都是疑犯,耿峪不会偏向谁,她可以在不说大谎的前提下含糊其辞。想明此处,灼玉硬着头皮道:“我与宋孺子平日都喜说大话压对方一头,我起初以为她是在说大话,不敢相信,因而此次赴宴时特地带了名略通医术的姐女前去,号过脉才知她说说并非虚言,宋孺子称打算在宫宴后亲自与太子殿下说,我便未多干涉。”

耿峪打量灼玉神色,随即冷嗤,目光锋利似刀刃:“翁主,在廷尉府用内宅这套可行不通。”

仅这一句话,灼玉后背又渗出了薄薄一层冷汗。好在耿峪只是先简单审问,并未如传闻中无论平民贵族皆严刑逼供,灼玉暂且逃过一劫。帝后念及赵王忠心,虽按章程办事,但也吩咐廷尉府优待她,给她安排了干净整洁的牢房,皇后亦特地来安抚,称在素樱醒来或查出更多线索前,廷尉府不会再审问她,更不会动刑,让她安心休憩。可灼玉听着那些受刑讯之人的呼嚎哀鸣,哪还敢睡?她强迫自己安心,甚至两日里,除去已回赵国的父王,张王后和容铎、容玥都来看过她,却独独不见容濯的身影。

张王后见她失落,宽慰道:“阿蓁,执玉在帮你查证,一时走不开,让你等一等。”

灼玉心稍落定。

赵国这些家人中,父王忠心且老实,君母虽周全但大局为先,容铎骁勇善战却没什么脑子,容玥则因常在深闺没什么手段。只有容濯行事既不规矩又有手段,更与她兄妹亲近,听闻他在查证,灼玉这才有了底,她乖乖等着他。

然而等了两日,他还未来,委屈驱使,灼玉难免委屈不安一一赵国那么多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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