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那禽骨虽新,非但无助练体,反带湿邪之气,显是储放不得法。
他收回目光,语气平静:“多谢好意,但这炼骨芝是观中长辈所赏,用处极大,恕难相换。”
牛胜听罢,脸上笑意一僵,眼中泛出几分冷意。
“新人刚来,倒有几分骨气。”他说着,将包裹重新合上,目光却落在林秋身上久久未移,“你这人我记下了。”
王笙侧身,语气不善:“人敬你一尺,你也别拿架子拦人。今儿个就此别过。”
牛胜冷哼一声,转身离去,那两名随行弟子回头瞥了林秋一眼,眼中带着戏谑。
林秋望着他们身影没入林影,目光微冷,心下却并无波澜,只淡声道:“此人常在观中行事?”
王笙皱眉:“不常现面,但你以后小心些,他这人,心黑。”
林秋轻轻点头,心中对清微观的内部情形也看得更透了几分。
有人如王笙,平和仗义;也有人如牛胜,笑里藏锋、利字当头。
不过,于他而言,不过多了几分提防罢了,真正能构成威胁的,还不在这些人身上。
他收回视线,转头望了眼山道深处,正欲去药圃走一圈。
王笙随即提醒道:“明儿一早是五日课,可不要忘记了。讲师是内门里指派的,向来规矩严。辰时三刻之前务必到场,迟了连门都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