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渐近的脚步声,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程泊樾已经停在车窗前,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
她睡眼惺松,醒得有点艰难,程泊樾低头打量她,一只手顺势托起她下巴:“刚才吵到你了?”
“嗯?"她意识回笼,实诚地摇摇头,“没有,我没听见你说话。”程泊樾站在原地,也不急着上车,干燥的拇指贴到她眼尾,将她打哈欠时留下的生理眼泪慢慢擦掉。
动作好轻,像耳边微柔的晚风,掀起她心上的涟漪。她想,一定是因为他今晚赢了很多,所以心情格外好,力道也随之温柔。温听宜缓了缓神,很小心地扯住他的衣袖,像抓住一份来之不易的心安。程泊樾垂眼看着她,目光沉静而玩味,似乎在等她的下文,看她究竟要使出什么小伎俩。
她温吞抬眸,没底气地问:“你不是说,我喝了酒就会干坏事吗?”他挑起眉梢:"嗯?”
温听宜攥住他的衣袖,双眼凝着一团柔软水雾,犹豫的目光像小蚂蚁攀爬,先落向他坚硬凸起的喉结,又移到他宽阔胸膛。最后望着他凌厉的眉眼,声线乖软,坚定又胆怯地警告说:“那你一会儿要小心,我要对你干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