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
他赶紧编个借口离场。哎,待客不周总比听人墙角好啊。
冷清的甲板上,程泊樾懒洋洋脱了外套,靠坐到斜度合适的躺椅上,一边挽起衬衫衣袖,一边远远打量她身着长裙的背影。
头发长了。
瘦了。
腰肢仿佛一掐就断。
半小时的烟花秀终于落幕。
“挂啦,拜拜,回来给宜宝带香水,么么么!”
她笑一笑:“好,拜拜。”
通话挂断。
温听宜转过身,下意识抬眸,陡然撞进一双深沉凌厉的眼。
不远处闲坐的男人让她呼吸僵滞。
脑子里轰的一声。
程泊樾气定神闲,长腿交叠坐在甲板躺椅上,眼神直勾勾却波澜不惊地望着她。
月光映照他棱角分明的脸庞。
而他的眼睛,配得上一个蛊惑人心的罪名。
温听宜颤着睫毛挪开视线,心跳加速,企图表演镇定:“怎么是你......”
程泊樾眯起眼,在暗流涌动的氛围里徐徐开口,沉磁嗓音磨着耳畔:“怎么,你期待的另有其人?”
她重重咽了咽喉咙。
他幽黑沉静的目光让她屏息凝神。
真的怕他。
走吧,走为上计。
可是如果要走,就必须经过他。
总不可能跳江吧,不至于不至于。
算了,一不做二不休。
她咬咬牙快步往前,试图绕过他逃离现场。
“站住。”
冷厉的,不容忤逆的语气。
她心一颤,攥着裙摆定在原地。
程泊樾起身,信步走上前,从身后单手钳制住她的腰。
这一下突如其来,像一记温柔又狠厉的惩罚,她惊慌失措撞进他怀里,后背贴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席卷而来的木质香熟悉又危险。
“跑了一次,还想跑。” 他慵懒嗓音里,夹杂着风雨欲来的不悦, “温听宜,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学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