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无心性,是画不出个好歹了。”
谢老夫人反奇怪老友怒从何来,本也没个指望啊,寻常将养着罢了。
如此苦心搜求,皆作冰中无垢,一场雨雪消的干净。
少了张太夫人时时走动,日子反而平和许多,除夕再过,院里仍旧春生虎杖,长的茂盛招摇。陶姝盛名再上层楼,听闻禁宫有位太夫人最喜丹青道论,得知安乐公小女如此妙人,特招进宫里,二人一见如故成了忘年之交。
又因安乐公与圣人作师生论,算起来陶姝与天子是同辈之人,那太妃将陶姝认为义女,宫门随她进出。丹桂这才后知后觉,近乎暴跳如雷道:“那画明明是咱们的,咱们只是让她卖些银钱,两全其美,她怎么能瞒天过海,据为己有。”
再看淳云全无在意,一瓢瓢水往虎杖上慢条斯理泼,丹桂猛地抢过水瓢道: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这么大事,她竟敢昧着你我。
她抢了你的名声地位前程,若是你被太妃收作义女. . ..,咱们至于什么事都要躲躲藏藏吗??明明画是你的,道士也是你的,你... …”她拉着淳云手腕要往院门走,“我们去跟老夫人说,现在说,不信画给她们看。”
淳云纹丝未动,陪襄城县主习武一年有多,虽无长进,生出一膀子力气。
“欺君的罪过,谢祖母定会打死你我以保全她,”淳云笑道,将腕间松明串子往上撩了些,“管她干什么,咱们只是给她些画。
和尚背着妇人过了河,就得放下。”她从丹桂手里挣脱,仍旧拿着瓢去浇已有腿深的虎杖。陶姝得名未尝不好,至少谢祖母和崔娘娘巴不得自个儿往陶府走动,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次次为难。银子也有了说头,递与宋隽时大大方方道是“陶姝给的”,直叫宋隽好一阵脸抽。
祖父宋爻得一副画还得老脸卖笑,合着这妖道能从人手里掏银子?
“不是,你看见了。”宋隽与谢承道,“这不是我坑她,她拿银子砸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