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跟屋子里有鬼一样,撇嘴道:“你飞出来做什么。”
自淳云画画有失水准后,张太夫人百般计较没能找出缘由,张瑾就在谢府扎了几段根,隔三差五往这跑。
一是为着老祖母,二来他与谢承关系深笃,若不是年初那档子倒霉,本就时时来这的。
宋隽无所谓淳云急不急,只把张瑾往后揽,口称“别妨碍我衣食父母”,这天大的生意,做一年少一年。
待淳云拿稳了手,宋隽道:“看看看看,点点数,老顾客了,给你多点,听说今年那边水好。”淳云迫不及待将锦布系绳拆了,又怕院中清寒冻着了里面藕会坏的更快,仅褪下一点点,将盖子掀开小小缝隙,眼睛贴着篮子往里瞄。
藕还与去岁同,果是多了些,她仰头,朝着宋隽笑得分外绚烂,“谢谢宋六哥,你真是太好了。”丹桂在杂间角落寻着一把旧伞,赶忙撑开往外,看见院子里三个郎君与淳云相对而立,个个高出她一头有多,三只大狗围着个猫儿样。
谢承手中纸伞,大半边偏往淳云,雪色落了他一肩。
“这算啥呢,明年我还给你找,后年还给你找,只要你要,对吧。”宋隽笑得是同样绚烂,谢府里他喜欢淳云比喜欢谢承还多些,那是见了就两眼放光的喜欢。
“去年的好吃吗?”这问题好像问过一回,当时谁岔了话,没听见她答,不过本也就是生意人场面话,无所谓答不答。
他不忘给谢承一手肘,咬牙切齿道:“你们这也是,玩个蝈蝈说丧志,吃个藕节还得外面买,文人难当,我早晚. ..”
他做贼样瞄了一圈周围,“我早晚跟我娘亲回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