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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寥寥(2 / 3)

腰间葫芦坠子道。

“我看这个不成,你还画回你原来的东西去。”张太夫人声添硬气。

淳云心绪并无起伏,或者这些情况都在意料之中,想过千万回,故而无惧。

她抬眼望与窗外,平静道:“祖师言,红尘虽万相,我辈抱朴之,祖母也说我那个画的好,而今画些别的吧。”

张太夫人急道:“什么祖师,你来了这,跟祖母在一处,就该多听祖母的,你那个画的好,继续画。”说话已有厉色。

淳云垂头,显然是不肯应。

张太夫人手掌在膝盖上连拍了两下,怒到嘴边,看淳云还捏着腰间坠子,一忍又忍,终还是缓和面容,哄道:

“你看你,那你平日不愿画就不画,但祖母喜欢那个,你就画几个,叫祖母带回去挂着。

今儿就画,明儿我差人来取。”

“好。”

“对喽,这才是个乖孩子。”张太夫人喜笑颜开,打量桌上砚台残墨未干,亲上手往里加了几点水,拿住墨块研出些深夜色来。

“你这是...”磨了数下,张太夫人拿起那墨块一看,奇道:“这是南唐李墨?”

防止自个儿老眼昏花,她特拿到近处瞅了瞅,上头题戳,果然是。

谢府那老货,能把压箱底的李墨给云云练笔?

淳云道:“是襄城县主送我的,一直存着未用,前些天我去她处,她与我提起,就拿出来试试。”“哦。”这就说的通了,张太夫人面上又复慈色,还是笑着道:“那这个好,这个我那也寻不出几块。你看你这鹤画的,白瞎了好墨,快与祖母画几个好的,祖母还等着拿与人瞧呢。”

淳云点头坐上椅子,拿笔铺纸,不等她画完,张太夫人眉间越皱越深。

但看纸上线有断续,面有重合,形倒还好,韵趣全无,若非她故意为之,便是谢府出了什么事妨了心性。

张太夫人缄口未作追问,只没如往常连声夸赞,喝了两口茶水后起身便走。

一出了淳云院子,她即刻交代刘嘛嘛道:“找个信的过的查查,谁带坏了她?”

这事儿就难办,张谢两家祖宗是多年密友又不是仇家,谁还往各自院里塞探子不成,人家谢府后宅里的弯弯绕绕,谁儿个能问仔细。

刘嘛嬷道:“哎哟,我说祖宗您也忒多心了。

那小儿脸是六月天,阴一阵晴一阵,咱过几日再来,没准人又画个啥像个啥呢。”

这话有理,张太夫人深出一口气像是放开些许,刘嘛嬷见势续道:

“话又说回来,那孩子受了天大委屈,不该往祖宗您身上发啊,咱们就差把天边月亮戳下来给她塞嘴里当饼儿吃了。”

张太夫人仍未做声,面上神色一时缓一时厉,刘嘛嘛再不敢多言。

陪着往谢老夫人房里坐了些时候,拐弯抹角问得一嘴,谢老夫人毫不掩饰道:“你这端起屎盆子往我头上浇来了,我院里养的人受了气我不知道?”

不说张太夫人还懒得提,一说她就恢复往日做派,拍着桌子问,“你家那个降不住马的混账是不是欺了她?

几个年岁,摆得一派长子嫡孙架子,什么东西是。

我往常来,她画画画的跟真的样,今天下笔都抖手,不是受了气是什么?”

谢老夫人嗤笑一声懒得争辩,家中纤云未满八岁,这就还没给姐儿们请女教习。

故而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是个玩闹,谁知道寝居里一张书案上描了啥,但得吴嘛嘛看着,书文正经些,别生了腌膀东西就行。

谢老夫人不信道:“真有那么好,去年能让她骂周肇。”那事起因不就是因为淳云画的不行。她也不似说假,张太夫人熟悉老友行事,只能暂时作罢回了张府,想等过日子再来问问,另吩咐张瑾往谢府走动些许,看能不能打听出个什么。

这且没个眉目,京中忽有丹青圣手声名鹊起。

传是安乐公暮年所得掌上明珠,年仅八岁,笔锋如刀,一手山水花草丹青有仙气神韵,举世能出其左右者,寥寥而已。

昔日陶府门庭若市,千金只求一观,才听其兄陶篱解释,道是“幼妹问道,离间红尘,所作甚少,从未示人。

本来,是盛情难却赠与旧友,不想闹出这么大动静。”

一时喧嚣更甚,庙堂之高亦有听闻,陶篱藏珠不得,拿了陶姝四五幅画挂在陶府前院听雨堂廊,府门白日不闭,凡有访者,赏学随心。

此举更推得陶姝风口浪尖,一袭帷帽遮身往众人面前落笔,墨往纸上,生就薄叶闻风欲起,周遭哗然。帷帽里探出来的手,纤细苍白,麻线缀着两粒指腹大小木头珠子,好事者道:“敢问先生,腕中挂的是什么?”

“佛讲千年暗室一灯明,道有心v灯破大千,此乃松明。”声音如瑟如琴,也与年岁不符。冬日三尺雪,恍然一瞬间。

淳云欢喜从袖笼里伸出手,亲自接过宋隽递过来的篮子,照旧是去岁那样,一层厚厚夹棉锦布裹着的。只去岁她不敢妄动,是丹桂拿回院里,今年不再顾忌,早早侯在书院处。

听见丹桂说来了,连走带跑从屋里奔向院子,外头不知何时起了飞絮,她连伞都没顾上撑。张瑾也在一旁,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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