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你怎么办啊?”“闭嘴!闭嘴!"何秀文崩溃地捂住耳朵,“你这个畜生!畜生!”“哥……我们走吧,我们回去吧。”
千阳能够感受到,梁军胸口翻滚着无尽的怒火,他用尽全身力气,才硬生生将杀意压了下去。
“不,你错了,秀文肚子里的孩子和你没关系。“梁军道。“……什么?"他疑惑地看着梁军。
梁军猛地将他扔到地上,对着他的下身狠狠瑞了两脚。“啊!"他疼得弯下了腰,额头冷汗滑落。“你说得对,没有人会相信是你欺负了秀文。“梁军仍然觉得不解气,拽起他的头发,一边扇他的脸,一边踹他的胯|下,“秀文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明白了吗?”
“你放屁!她肚子里明明是我的种!”
“你去说,你去说啊!有谁会相信你?”
梁军一脚将他踹翻在地,狠狠啐了口唾沫,“杂种!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完,梁军拉起何秀文,离开了“纪添才"的视线。梁军一路走得很快,何秀文勉强才能跟上他。“哥……
梁军猛地停下脚步,他回头看着何秀文,眼睛里满是血丝,“秀文,对不起,哥没办法为你讨回公道。”
“哥,不是这样,不关你的事,都是我、都是我…”梁军拉住她的肩膀,说道:“秀文,这个孩子咱不打了行不行?咱们结婚,这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任何人问起,他都是我的孩子。”“哥……“何秀文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你放心,以后你有喜欢的男人,哥和你离婚了,这孩子哥替你养,别让纪添才坏了你的名声,毁了你的一辈子。”何秀文哭得说不出话来,“哥,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梁军忍着泪,揉了揉她的头发,“没事,以后在家里,你还是哥的妹妹。等哥挣到钱了,给家里盖新房,你要是不喜欢这里,哥就带你和爸妈去其他地方。”
何秀文扑进他怀里,声嘶力竭地哭了起来。何秀文和梁军最终还是决定生下这个孩子。和父母坦白之后,梁军挨了一顿打,好在父母是同意了。当月办完婚礼,梁军就和同村的人一起外出打工。这期间,偶尔会和何秀文电话联系。
数月之后,何秀文即将临盆之际,他重新回到了水帘村。这时家中已经盖起了新楼房,何秀文挺着大肚子站在门口冲他招手。画面闪回得很快,村子里的流言已经传到了父母耳朵里,他们旁敲侧击问过梁军的态度,和梁大娘说得一样,梁军只是淡淡地表示自己心里有数。但是,村子里的流言确实和“纪添才"有关系。“他来找过你?”
夜里,两人住在一间卧室。
何秀文神情有些犹豫,“哥,我觉得他有些奇怪。”梁军疑惑道:“为什么这么说?”
“他家那边我一次都没去过,有时候在路上碰见不管有没有人他都装作不认识,但是…有时候就会死缠烂打地追上来,我说我要喊人了他才走。”何秀文压低声音,“有时候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梁军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别管了,等你生完孩子,就带着孩子跟我一块儿出去,我在那边已经租了一套房子。”
何秀文担忧道:“哥,纪添才最近特别不安分,经常大半夜敲我的窗户,爸妈每天摘菜上县城去卖,我又不敢让他们知道,一个人在家很害怕。”“每天晚上?“梁军皱眉道。
“就是这段时间,每天爸妈出门之后他都来,有一回我还听见他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第二天我报了警,带警察去找他,村长和村子里的人都说他晚上没出过门。”
何秀文拢了拢衣服,脸上流露一抹害怕,“哥,你说到底怎么回事?我越想越害怕。”
梁军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今晚你好好休息,我在楼下守着,我倒要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哥,你小心啊,我觉得他脑子不正常。”“没事。”
到了凌晨四点钟,老两口起床步行到县城卖菜。梁军关了屋子里的灯,在一楼坐着等纪添才。大概半个小时后,门外果然传来了寇寤窣窣的脚步声。梁军立刻拿起了墙边的锄头,悄无声息地走到了门后。出乎意料的是,对方直接走到门前,敲了敲门。“梁军,我看见你起来了,咱们好好聊聊。“纪添才说道。梁军道:“滚蛋!我说过,见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纪添才苦口婆心心地说:“我过两天就走了,和你说说心里话,以后也不会打扰你们兄妹俩。”
“滚,我跟你无话可说!”
纪添才叹息一声,“梁军,我对不住秀文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也对不住你,今天就是特地来和你们道歉的。”
“这些日子我想通了,是我做得不对,我不求你们的原谅,但是求你让我当面和你道个歉,我也好安心地离开啊。”纪添才说得情真意切,丝毫听不出任何端倪之处。梁军没有立刻将门打开,问道:“我问你,为什么你有时候装作不认识秀文,有时候又对秀文死缠烂打?”
纪添才叹息道:“你们发现了?”
“其实,我得了一种病,叫做人格分裂,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欺负秀文的人不是现在的我,我也不想让她被村民非议,所以才会在半夜找到你们道歉。”
梁军在外头听说过这个病,回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