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地一下一下地吮掉她唇珠盈满的水渍,含含糊糊地说想要将今晚来找她。
“小今,好不好呀?”
他邀功地跟她说:“我已经跟小瑞谈过了,我跟你保证,他不会出卖我们。”
然后,他又娇声娇气地说自己现在会走、答应她的事都会做到,但她刚刚非要亲他,所以现在要给他aftercare才行。简直含血喷人。
可冯今毕被他亲得呼吸不稳,都没办法跟他讲理。又因为不知道亲了多久,所以格外着急,最后还是先照他说的,主动在他的脸上亲了两下。
真的好软。
跟之前她在陈仲尔脸上亲过的、唯一的那次好像。<1“现在!快点!回去!”
她突然就变得胆大包天,推着陈伯懿就往外走。还不准他走正门。
让他走小门边消防通道的楼梯。
…仿佛真的在偷情一样。
几乎是她的消息刚发过去,陈仲尔就到了。把小瑞交给他的叔叔带走,冯今毕看向陈仲尔。仰着脸。
一直看。
陈仲尔被她看得笑出声。
“怎么了?”
他很习惯地把手里那只还没发售的金标bunny拿给她。兔子玩偶身上的毛被做成了很特殊的一小团一小团,让它看起来很像颗软软的松果。
冯今毕也很习惯地把它抱进怀里,回答他:“觉得好久没有看到你了。”说完,她去拉住陈仲尔的手。
说不清,但她感觉他的状态不太好。
虽然还是平时懒懒散散、万事不过心心的样子,但她就是觉得他的眼睫垂得更低,睫尖好像被什么很重地压着,让她怎么都看不清他的眼睛。1她很担心。
需要拉着他的手,贴上他的皮肤,她才能放心一点点。“走吧。”
而且,她有很正当的理由。
“我带你去摘玫瑰。”
陈仲尔的手一次也没有回握回来,每根手指都凉得像冰。身体总是热乎乎的冯今毕很努力地握他,想要让他的手指变得暖和起来。好像是有用的。
可是,当他们站到玫瑰花前、冯今毕松开手的那一个瞬间,他的手指就似乎又冷了回去。
但是都已经到了地方,也没理由一直牵着手。冯今毕蹲下来,认真地去找里面最好看的玫瑰。她的头发刚才沾到了肥皂水,此时卷得更厉害了,披散着不停往她的脸边掉。
她随手拿起根多余的丝带,将头发扎起来。陈仲尔看着她后颈露出的那颗红痣,乌睫沉沉地搭在眼尾,覆着那片静如死潭的湖。
“小今。”
冯今毕立马回过头。
很轻的两个字,语气也很平常,但她对他太熟悉了,轻易地就听出了不对劲。
已经足够她肯定了。
“你是不是又在难受。”
她看着他,眼睛里闪动着很难过的光,“我就在这里,也还是不行吗?”见陈仲尔没出声,她试着张开垂着的手。
不敢举起来张开。
只是垂着。
两只手张开得很小很小。
“陈仲尔,要抱一抱吗?”
他没说不行,她就向他走近。
一步。
两步。
他们离得并不远,冯今毕却走得很慢。
她的手脚都轻轻的,仿佛站在那里的是一只不喜欢人类、从来不肯和人亲近的、贵重品种的小羊,这会儿只是短暂地因为生病而倦怠松懈。如果这次能趁机很好地安抚住它,让它不再讨厌人,它之后说不定会愿意跟她亲近一些;
但要是吓到了它,以后,就算用再多新鲜的青草,可能都没办法再靠近它的身边了。
……马上就要近到不再有一臂的距离了。
忽然,陈仲尔一直垂在身侧的手抬了起来。看到他抬手,冯今毕因为还想再迈出步而已经弯起来的膝盖猛地僵住了。她慢慢地伸直膝盖,想,果然,陈仲尔又要拦住她了。但是,冯今毕,她对自己说,这很正常,是你自己居心不轨,想要趁他生病脆弱、并不理智的时候跟他发生点什么,你不可以因此难过和怪他……陈仲尔的手心贴住了她的侧脸。
“对不起啊,小今。”
他轻声说。
“总是要麻烦你。”
他的手心仍然是冰凉的,贴上去的那一刻,将她的脸颊也冰了一下。可冯今毕的心脏却烫了起来。
“我又不介意……
她的心脏正在逐渐变成一颗火球,熊熊却又安静地在胸腔中燃烧。“反正是公平的。”
她看着他。
“但是,陈仲尔,我想要知道你现在生病的情况。”她肯定陈仲尔的情况绝对比她知道的严重得多、多、多、多、多……陈仲尔笑了。
“谢谢你。”
他将头压在她的颈边,双手抱住了她,声音轻而温柔地触碰着她耳朵,“小今,谢谢你。”
他抱她的力道也很轻,好像她是什么很容易弄碎的瓷器,冯今毕只能很用力地自己抱回去。
两人的心脏一左一右地贴近着,好像都能听到彼此鼓跳的声音。冯今毕忍不住,侧耳去听陈仲尔的心跳,却听到陈仲尔说:“小今,你好暖和。”
“是你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