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4章
陈伯懿看着陈仲尔把药吃完，看着他在药的作用下、很快近乎昏迷地沉睡。随后，他从套房出来，随手吃了颗糖，垂着他还有些潮湿的头发，走进了陈仲尔的卧室，歪着头，看已经睡着了的冯今毕。“小今。”
他出声叫她。
冯今毕被酒意催得睡得很沉。
叫了她一会儿没叫醒，陈伯懿坐到了床上，手伸进被子，把她从被子里拔了出来。
“陈仲尔？”
冯今毕睡得浑身都暖融融的。
被吵醒了，也很好性子地没发脾气，一点力气都不使地软趴趴靠在他怀里，由他抱着，像是随时都可能再睡过去。但陈伯懿不让她睡。
“嗯。我去洗了澡。”
冯今毕的眼神好容易聚焦起来，看着他领口沾到的猫毛，吹了吹：“木法沙的毛。”
“是啊。洗完澡后我抱它，但它不要我，去找其他人了。”两人穿着一样的睡衣,很薄，很滑，陈伯懿感受着她的体温毫不吝啬地渡到他的身上，开始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喜欢抱在一起睡觉。将逐渐往下滑的她又往上抱了抱。
“比起我，木法沙更喜欢别人了，"他低头，“小今，你不会的，对不对？““对。”
冯今毕没怎么思考地下意识点头，脸颊蹭到了他潮乎乎的发梢，“你的头发还没干。”
“小今要帮我擦干吗？”
“好。”
她摇摇晃晃地下了床，光着脚去找了干净的毛巾、吹风机、还有护发的精油。
等她抱着一大堆东西回来，陈伯懿已经懒洋洋躺倚到床头看手机了。冯今毕太困了，这种时候，她一向格外喜欢跟人贴着抱着，跟他分开后又有点冷，所以她也爬上了床，青蛙趴地压到陈伯懿的身上，下巴抵着他的肩，给他擦头发、吹头发。
她一贴上来，陈伯懿就把手机丢开了，专心地看着她，抱着她。但这种姿势的准头根本就不行，好几次，冯今毕都把吹风机里的风都吹向了他的眼睛和耳朵。
陈伯懿倒是一点都不生气，被吹到了，也只是懒懒地捏捏冯今毕的脸，告诉她“吹到眼睛了”“吹到耳朵了”。
“对不起哦。”
每次听到他说吹错了，冯今毕就慢吞吞跟他道歉，然后用手摸摸他的耳朵、摸摸他的眼睛，然后帮他接着吹。
快要吹干前，要抹护发精油。
但冯今毕趴在他的身上实在不想动，就推他，要他把旁边的精油拿过来。他照做以后，她又把手心摊开伸给她：“你倒。”陈伯懿看着她，又听话地照做了。
直到陈伯懿把精油在她的手心倒好，冯今毕才合上手掌搓了搓，手指往他的头发上抓。
她这会儿的手上也没有准劲儿，轻一下，重一下。重的时候连人的头皮都要被揪起来。
但陈伯懿始终垂着眼睛，很乖地任她摆弄，头发没多久就被她抓揉得蓬蓬卷卷的。
像漂亮的娃娃。
冯今毕看着看着，看呆了，抓着他的头发，想要凑近亲他，却被他捏住下巴，不准靠近。
冯今毕皱眉：“我们都亲过了。”
“是吗。”
陈伯懿的手指碰碰她略撅起来的、异样发红的嘴唇。“那，小今，跟我说。”
“说什么？”
陈伯懿：“说爱我、好爱我、最爱我。”
冯今毕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不记得了吗？”
陈伯懿看着她，耐心地教她。
“你刚刚才说过的，很好听，我想再听一遍。”冯今毕想了想，对着他说了一遍。
“好像没有刚才那么好听呢。”
陈伯懿的眼睫垂了垂。
“再说一遍，要像之前的一样。”
冯今毕又说了一遍。
但陈伯懿还是不满意。
不给她亲。
又提新的要求：“那就换一句，说′可以亲'，说′可以接吻，说……现在，可以'。
冯今毕的神情变得完全茫然。
她不记得了。
陈伯懿看出来了。
忘得好快啊。
他轻弯唇角。
陈仲尔说的没错，她喝醉后说的话一律不能当真。可他还是要她说。
那是她在车里把陈仲尔当成陈伯懿时、说给了陈仲尔听的情话。陈仲尔误会了，冯今毕不记得了，但陈伯懿很清楚，那本来是说给他听的、是他的。
虽然确实一丁点也不记得，但冯今毕最后还是照着说了：“可以亲。”
“可以接吻。”
“现在，可以。”
可陈伯懿在听完后，却抬着下巴，盯着她打量了片刻，漫不经心心地说：“可是小今，我现在没有那么想接吻了。”“是吗？”
冯今毕睁大着她的圆眼睛，“可是，你现在超级hard呢。”陈伯懿也睁大了眼睛。
“小今。”
他扮无辜的样子，几乎跟木法沙一模一样。“它又不是现在才开始这样的。何况，它是它，我是我，我不想接吻的话，它怎样都没用。”
“再说了。”
他贴到她的耳边，语气夸张地同她告状，“我可没有那么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