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朵尖,把他精致净白得像玉雕成的、腕骨凌厉的手送到了她的眼底。
“那小今先用我的皮肤试试,好不好?”
这样兑出来的酒果然最好。
醉的样子还是很明显,像之前一样可爱。
但是更乖。
更好骗。
“我对过敏的反应比陈仲尔更重,只要我没事,陈仲尔就能用。”真的吗?
冯今毕有些心动。
她没醉!没有完全信他的话!
但是,如果真的会过敏,当然是让陈伯懿过敏更好。她不想要陈仲尔有一丁点的不舒服。
要是陈伯懿过敏了,她就不给陈仲尔试了;陈伯懿不过敏,她再拿它点到陈仲尔的皮肤上测。
更何况,这可是陈伯懿自己要求的。
太好了。
她眼睛亮晶晶地点头:“那我就挤一点到你的皮肤上,如果感觉到发痒发热,你马上跟我说,我给你擦干净上药。”陈仲尔的每一辆车里都会放医药箱,过敏后用的药膏自然也有。说做就做。
冯今毕拿起了海娜膏。
但在把海娜膏挤在他的手腕上前一刻,她又停下了。“我……能把它点在……不那么显眼的地方吗?”她不想让陈仲尔看到。
“可以啊。”
陈伯懿松开环抱着她的手,站起来,倚到冯今毕面前的桌子旁,整个人都向她敞开着。
“小今想画在哪里,就画在哪里。”
“只是测敏,不是画,挤一两滴就可以了。”冯今毕认真地纠正他。
然后推撸开他的袖子,打算把海娜膏点在他的肘窝上面。可才撸起一半,她就发现他的小臂上有血。她仔细去看。
是他抽过血后的针眼在渗血。
“你没有好好按压吗?”
冯今毕慢慢地拿了纸给他擦。
她从没在陈仲尔身上看到这种情况。
陈仲尔每次抽完血过来找她,都会很标准地自己按着棉签。“这种事以前又不用我亲自做。”
陈伯懿理所当然地看着她把新拆出来的棉签按到他的针眼上,慢悠悠地,半抱怨,半撒娇,“负责了抽血,当然就要负责在抽血后把血止好,你们这里的诊所一点都不负责,只给我一根棉签就把我打发走了。小今,你要去跟钟博士好好聊一聊。”
冯今毕本来打算把棉签按上去就撒手,让他自己接着按。听完他的话,她就很难让他自己做了。
在阳奉阴违地、缓缓地跟他说了自己之后会去要求钟荷改进后,冯今毕认认真真给他按压了十分钟,从诊所顶楼的休息室,按到他们坐进回程的车,最后被陈伯懿感谢地在脸颊上亲了一口。
“不要你亲……
冯今毕皱着眉嘟囔。
但陈伯懿似乎觉得还不足够,又露出齿尖,在冯今毕饱满的脸颊肉上咬了一囗。
刚在外面吹了风,车里的气味和温度又都太舒服,车开起来以后,冯今毕的醉意荡开得更厉害了。
被陈伯懿咬痛了脸,她都迟钝地慢了半拍,才想起来要躲。“说回来,"陈伯懿并不用力地抓着她的头发,不让她把头转开,“你和陈仲尔………
听到陈仲尔的名字,本来就很迟缓的冯今毕又忘了要躲,离得很近地听陈伯懿问她:“你们为什么不接吻?”
他说:“想要缓解他的病情,需要你跟他有很多亲密的接触。连接吻都不做,他的病要什么时候才能有好转?”
因为醉,冯今毕的呼吸声都变重了。
她觉得自己在生气。
“我不知道!他不亲我!”
“那你为什么不先去跟他接吻?因为怕他不喜欢?”陈伯懿一点一点、不被察觉地加重着抓着她头发的力道。“也是。”
“第一次很重要。”
“要是你主动吻他时吻得很差,他以后也许都不会愿意再跟你接吻了。”“你胡说!我接吻很……
突然,冯今毕意识到,她的心跳非常快,她在发脾气。这样不对。
不行。
她深吸了一口气。
“我好像有点醉了。”
她小声地跟自己说,“我得喝水。”
说完,她把头发从陈伯懿的手里扯回来,从车里的冰箱中拿出水,茫茫然然但是不闹又安静地喝了一会儿。
“小今。”
陈伯懿的手指轻轻地碰上的她的脸颊,那里一片湿漉漉的。“小今。”
他叫她名字的声音很轻、很温柔。
跟陈仲尔一模一样。
就仿佛陈仲尔在问她。
“小今,你为什么在哭?”
为什么哭?
冯今毕不知道。
她连自己在哭都不知道。
但陈伯懿在问,所以,她很听话地、很仔细地去想,几乎要把心钻开一个洞地去看。
然后,她就知道了。
她哭,是因为她意识到了,原来,陈仲尔的病比她以为的还要严重。比起现在只是很偶尔地碰一碰手、若有若无地抱一抱;肌肤长时间地贴在一起、亲吻、接吻、甚至做到更后面的事,才会更有效。他不可能不知道她喜欢他。
他不可能不知道,只要他说了想要做,她就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