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第51章
公主没有拒绝他亲昵的撒娇。观玄蹭着,鼻梁与眼睫上的黏液沾到了公主的脖颈上,太浪费了,他蹭了没有一会儿,又伸舌头去舔。天热,又大动干戈,身上气血沸腾,公主一身肌骨被蒸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他连着这些汗也舔。舌头的是全身最敏感,触感最丰富的地方。不但能感受到冷热疼痛,最重要的,是能尝到味道和感觉出东西的口感质地。他紧贴着舌面舔,公主的滋味是清润的,口感是极细腻平展的。公主,很好吃。赵容璋感到自己像是正在被一只像猫像狗的动物品尝。脖子那一块被舔得痒、湿。被这样大口地舔,她很舒服,尽管说不上来为什么。猫就像个真正的大猫,区别只在于他的舌头上没有倒刺。虽然这样贪吃的力道,舔起来也要堪比有倒刺了。
在蹭的还不止舌头。猫舔透了她一片的脖子和脸颊,舔到她的耳朵来。一边细细地舔,一边看她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情绪多而纯,也像动物的眼睛。赵容璋偶尔会对上他的视线。他在思索她,观赏她,询问她。他身上片缕未褪,却与这条舌一样的不安分。他眼中的询问,绝不是在问"可不可以“要不要”,而是“为什么“凭什么”。
他是她的东西,大部分时候,他的表情与眼神,她都读得懂、看得穿。赵容璋不正面看待,更不回答。她完全地不在意。耳背耳窝都受着舔,时而是大口的吃,时而是温柔的轻舐。不论大口小口,都有浓烈的占有意味。她被舔得畅爽,哼哼着眯眯眼睛,沉浸着享受。观玄恨她,又爱她。恨源于自己的愤怒,爱则源于她。他恨她讨厌他、忽视他,把他当死肉,把他当连死肉都不如的东西;恨她完全不在乎他、不喜欢他。他又爱她,爱她怎么即使这样,都那么可爱。甚至,更可爱了。她的世界从始至终只有她自己,她谁也不在乎,她最在乎的只有自己。像是一个,只管自己感受的宝宝。饿就哭,困就睡,满意就笑,气就闹。不管别人,不管世界。宝宝就是这样的,她就是这样的,她怎么就这么可爱。可爱得他舍不得对她使丝毫的力气。可是太可爱、太美味了,他又恨不得将她吃了,将她完全地占为己有。
她这样可爱,他想她更可爱。他吃吻着她的脸与颈,隔着衣料挤贴去她的艳色之中,舌尖与之如琢如磨。她果然很舒服,会抬着下巴挺着腰迎受他的吻和拥抱。口鼻间哈出的热气喷薄在他的头脸处,惹得他更有冲动。他腰脊下了力道,很快那大片的衣料被也被拍得滂透。
观玄的虎口扣着她的脸,长指把她唇角几根黏住的发丝揩到她的耳后去。公主被撞得吐了舌,声音像要哭。观玄再度吻她的唇角。他若能说话,一定要问问她,公主为什么这么骚。像从前,她问他时一样。公主不该高高在上么,不该永远清醒且尊贵么。怎么就对他露出这副浪样。他不能说话,他便没有话想说。他只想盯着她,看着她,永永远远地盯着她。像盯着一个目标中的猎物,又像守着一个已被圈在领地里的猎物。他不会再给她产生出想吃任何别的东西的机会了。什么玉石铃铛宝珠都不可以,那一整个皮箱里的东西,全都不可以。他就是最好的,比什么东西都好。他能把她喂得饱饱的,他要把她喂得饱饱的。饱到吐,饱到对其他任何东西都提不起丝毫的兴趣和胃口。
观玄掏了自己,垂眸看一看自己的颜色和样态。他哪里不如那块石头,难道是不如那石头好看吗?<1
观玄沉着脸,搂着她一条腿,盯向她的脸,开始用自己凶猛地问她。赵容璋尽数听见了。从头至尾,突然而完整地听见了,他的疑问一沉便入深底,是一下子问至了她的心坎深处。然后他反反复复地,语速飞快地问。问得十分用力。听得出来,他委屈、生气,且兴奋。碰到一起,流泉拍出的声音极大,都是她被逼问出的一些无意义的回答。赵容璋被问哭了,本身被掰着扯半天,鼠蹊两边就酸。磨重了一连酸疼到腹心,却越疼越流润。她没有经受过这样激烈的情绪冲洗,眼泪就这样出来了。她想喊,嘴又被堵住。他眼睛也不闭,就这么直勾勾地望她的眼睛,还一边问着,一边吮舔完她泌出的口水。
赵容璋真是受不了了,紧着腰箍着他,不要他再问了。他不管,吻得更凶。
那一瞬间赵容璋心里闪过一丝不妙。她隐约感觉,自己其实,未必能掌控得住首尾。
她的感觉应了验。后面她哭得眼泪、汗水、口水都在流,最后真正留有的,却只有他的口水。他太能吃了,吻干了她的嘴,又把她眼角眼尾都舔吻个千净。连额头上渗出来些的汗水,都被他裹到舌面含了。她要被蒸熟蒸干了。赵容璋阖着眼皮,绵哒哒地瘫在篁上,要死要活,要昏不昏的。
你要干死我吗?公主受无可受,好不容易能侧过身躲出去些又被捉住吻,心里已经很无语了。他还一点点的水都不给她留!他到底要弄到什么时候?猫的唇还贴着她的眼角,她眼泪一掉,就会滑进他的唇线。猫听见这话,面无表情地摁了她的腰窝,重重地噎了她一噎。赵容璋被噎得直抖。这就是他的回答。<1〕
观玄按着她的小腹,亲手感受着这里平下去。他揉了揉她的肚皮,手掌在这里停留了一会儿。公主如释重负般地吐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