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愉悦了。而他所有情绪里,她最喜欢看他又喜又差的样子。红透了脸,说什么觉得自己很幸福。猫倒确实很久没有说自己幸福了。
赵容璋任他笨笨拙拙地贴,平淡地问:“那你幸福吗?”猫的手指轻放在她的肩膀上,指腹轻缓地划弄,有点点乱,像是随意问的。他问:“幸福是什么?”
幸福是什么?
她怎么知道他的幸福是什么。他原本,不是被抱着玩、被盯着玩,就觉得很幸福了吗?
他轻轻地握了握她的肩膀。赵容璋淡淡回过眸,他还在贴她的唇角。他两只眸子水盈盈地望她,修长如瘦竹的手在与她比划:“公主用力亲我,我幸福。"赵容璋此刻的心情实在很不好。她盯他干净的、动情的眼睛,其实也很琢磨不明白自己。他又骚又乖,她怎么会心情不好呢?她不是很乐意看他这样子吗?她心里怎么又沉又酸的。
赵容璋再次捧搂他的后脑与后颈,抚了抚他的脸。她看看他的眼睛,视线下移到他的唇上,低睫吻了下去。
他是真的很喜欢被亲,表现比刚才更乖。那么大的两只手,企图蜷放在她两边肩膀,却显得像老虎放不好爪子了。
赵容璋也不大会亲,但翻阅过的书与画许多,知道吃嘴其实是与做同等,甚至更有过之的亲密。那么方式也差不多,无非是侵入对方的领地,感受对方的一切,把对方磨得失控。
赵容璋探进他的口腔里,舔吮他的上颚,他的气息低颤着从他的喉管里涌来,带着独属他气质的冽香。她连着他的口水和香味都吞进肚子里。了解过他上颚的形状与所有纹路,她吃他的舌头。水润绵软、口感层次丰富,比她吃过的任何糕点、凉冻都好吃。才进行到这里,他的口水已经分泌过多,要吸不完了。他的口腔也不怎么懂使力,任她吃、任她给他带来所有的感受。气音在他的气管与鼻腔、口腔中震出了脆弱的颤意。
哑巴的好玩之处在于,他身体任何一部位被弄出声音,听起来都十足无助脆弱,令人倍感淫.浪。
吃得很累,这是个力气活。但越累,越有兴致。赵容璋抽空抬眼皮看看他的脸,就看见猫完全沉醉在了其中,但眼睛始终没有阖上,还迷离地睁着,乖乖地凝望她。
她亲得用力、持久。手指从攥他的头发,发展到了深扣到他的发根,抓揉他的头皮。这让他更爽了,气息粗粗重重,凌乱无序,赵容璋怀疑他能发得出声的话,肯定会低低地哼唧。
亲得实在太累,赵容璋结束了,半搂着他的身体。猫伏靠在她肩膀与胸怀,喘息声比她还激烈。经过几个夜晚以后,赵容璋无比熟悉他的状态了,这程度表明他挺爽快的。
“幸福了没有?”
猫咽咽喉咙,呼吸还是无律的。他挪动手指在她肩膀上写,指骨好似都软了力气:“幸福,快死了。”
这就快死了。赵容璋摸摸他的黑发,觉得他的可怜,多过了可爱。她也真奇怪。刚才在生气,现在又觉得他可怜、又觉得他可爱吗?赵容璋任他趴靠在自己怀里,世界只余下他的呼吸声,只有他的心脏在砰砰地跳。世界上好像只剩他这一个东西了。但这份平静,接下来被一两声克制的敲门声打破了。赵容璋等了等,敲门声又响了,而猫还窝在她的怀里喘气。她抚弄着猫的脊背与头发,朝外问:“怎么了?”
双安的声音从外头传了来:“贵人,您最近身体不适,叫人担心。我托人采买了几个品貌皆佳的小倌,您若需要,可以挑着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