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第41章
观玄承受不住,目光很想确定什么,不受控地追随她的眼睛而去。结果非但看不见她的眼睛,脖子上那么薄薄一层皮肉,还被那样对待了,他切切地吸了口气,吸至半途便被哭腔泄去。
被那样对待的,何止脖子。观玄真的要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公主竞竟这么温柔地弄他的身体。他这两日,的确看见过自己身上出现了些暖昧的痕迹,但他没有确切地往某个方向想过……他更能相信是自己本性风骚,睡着了就求公主玩自己,才弄得红一块粉一块的。
毕竟清醒时,这样的事,他就做过。跪在她的面前,揉着自己的肉,企图取悦她。观玄觉得自己心底这个浪贱的期望从没有真正消失过。平时他不情愿让自己贱得毫无底线,会克制压抑,但是睡着以后,睡得死死的,那主导身体的那个他一定会连仅剩的一点自尊都无法维系。
可是现在,作弄在脖颈乃至锁骨胸膛的手指与口唇,皆不是他的。观玄哭着喘着,难忍得想要将身上的人推开,又快慰得不想,完全不想。她玩得很熟练了,熟练地含咬他的喉结,不止喉结。视线晃动起来,头皮与脊背擦蹭着床榻,观玄终于等到她把脸抬起来,把视线往他的脸上放来了。然而这时的他,双眸彻底失了焦,眩晕到眼皮都要失去控制,睁不开、闭不紧。观玄看不清……除了热烫的眼泪,什么都看不清。眼泪烫到这种程度,恐怕意味着他已经熟了,熟透了。公主在搂他、抱他。观玄好渴望,不知道是心在渴望,还是身体在渴望。也许都渴望。他好喜欢被公主抱,上一次被她这样全心全意地抱住,已经不知是什么时候了。观玄像条狗,像条幼犬,依赖地抱住公主。公主把他抱得好紧,不猛不慢,深而包容,观玄恨自己发不得声音,如果能发,就能有个泄力的方式了公主还时不时地摸他的脸,十足的温柔、怜惜。观玄还在持续地眩晕,难以聚焦眼睛,但当她的手掌挨近时,他的口唇都着迷地追寻过去了,渴望能被碰一碰、贴一贴。
他的意识也没有完全的散架。他能感觉到自己是感动的、满足的。他所求的、所渴望的,一直都是想要做公主最喜欢的一个东西而已。他想做被她喜欢的东西,被她很喜欢地对待。他可以是个玩意儿,是个什么都可以,只要是她真心喜欢的。
观玄抱着公主,也被公主抱着。脑袋被她搂着,身体被她包含着。他觉得自己现在很乖的,可惜公主只顾吸啜他的脖颈与胸口,一句“乖宝宝”也不唤。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那么唤他了。但心跳某一瞬间与她唇瓣挤合出的吮力同频了,这样被确切地喜欢着所带来的满足感,不亚于被那样温柔的口吻所称呼。观玄出了汗,搂住她伏在自己胸怀里的脑袋,腰腿挪贴着,严丝合缝地涌了个干净喜欢公主,喜欢公主。观玄把她抱在怀里,自己也贴在她的怀里,贴得紧紧的。
公主累了,抱着他,睡了。观玄也抱着她,绵长的余韵中,呼吸也跟着匀停,要真正地随她一起睡着。然而,她没有真的睡着,观玄感到她的手掌在他身上摸索起来,最终滑去了他的腿膝。他羞得重了呼吸,她却只拎一拎绸缎的布料,勉强提上来,给他盖住。
观玄睁了眼。
少女双颊绯红一片,两片眼睑阖得紧紧,脑袋埋在他胸间,顷刻间已经睡熟。
观玄等了很久,几乎有一夜之长。公主厌热,没有睡到一半,就把他推开手了。她非常能睡,睡到天光大亮,才有醒来的迹象。观玄侧向她卧着,一眨不眨地看她的睡容。她伟大,尊贵,不能亵渎。又好漂亮,好可爱。伟大与可爱都是事实,他没有办法不崇拜她,也没有办法不心疼她。他唯一能做的,只有这样安静地凝望她。公主醒了,观玄看她垂着脑袋坐直身,转转脖子扭扭腰,平淡地瞥他两眼,就下了床。观玄望着她扑水洗漱、喝茶换衣服,一切照常,似乎什么都没发生。察觉到他没走,公主还回过头来让他赶紧收拾好了离开她的视线。观玄不置一言,将湿透的亵裤销毁掉,洗干净身体换上新衣,藏身到了暗处。
她是没有发现他后来醒了,还是发现了,装没有知道呢?公主与线人取得了联络,每天需要忙的事,又重新多起来。睡他,只是她日常中用以休闲的一件小事。观玄看她从早忙到晚,为搭救明洛的事能与双安商讨到半夜。
那个老大夫也不是省油的家伙,好像是拆了屋里的什么东西,拿自己的头发丝两头穿了几根弦,整天在屋里哼唱。呕哑嘲晰难为听,已经没人愿意看守他了。
公主有意要刁难他,他拆了什么,她就让人给他补回什么。别人不知道公主对这老大夫生如此大气的缘故,但观玄,模糊地体会到了隐秘的原因。到夜晚,脱衣洗澡、喝药上床,所有事都照旧。此药的药效对他的身体而言一次不如一次了,尤其还减半了药量。这夜,观玄入睡得比前一晚更艰难,醒得却比前一晚更早。醒时,身体安安分分地躺在墙边,除了腰腹以下一片潮凉,貌似没有异样。观玄心绪沉沉,竞然失落。他不想睁开眼了,睫毛动两下便安分地紧阖了。但刚刚紧阖住的那一刻,那口熟悉而陌生的软热,重重地落到了他的心尖。观玄一抖睫毛,两块胸肌被抓捏得没了形,带来的感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