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趴在浴桶里,心安理得、舒舒服服地受用他的伺候。
观玄觉得公主的解释很合理,他很明白自己本质是有多浪荡。他的身体,从来不听他的控制,一直在闹出各种羞耻的荒唐。不合理之处在于,公主不该向他解释的。她说什么,他都会信。她是公主,她说什么,什么就是事实。
其他的肌肤清洗得差不多了。观玄动作很轻,也很慢,不像那回没有顾忌地纯洗,而是尽量地规避。但没有想到,怎么都揩不完。不多时水色浑了,公主呼吸促起,眼睛瞪向他,生气地骂道,你在拿什么水给我洗澡?观玄还是被她粗糙的言语骂得心口一窒。抬抬睫毛,确实能看见公主一身热粉,淹浸在有他的浑水里。这画面很不堪看。公主厌烦道,就这样吧,不管了。正好能压压热毒。观玄心绪纷乱,把她抱了出来。
等待晾干头发的间隙,赵容璋让他把自己也给洗洗。她原本是不舍得花钱给他用热水洗,而且她喜欢他凉凉的触感,所以每一次都叫他去外面自己找水洗了再回来。今天情况不一样,她不放心让他离开太久,而且她之前应当不会这栏缺钱了,不妨让他好好洗一洗了。
观玄把公主的衣服洗出来烘干,要服侍公主穿上,公主不耐烦地拂开他的手,要自己穿,要他赶紧洗。观玄记着这句赶紧,没有费时间去腾出浴桶,只一遍遍拿巾子往身上擦拭,擦到每处肌肤的干净。公主正在享用一桌子的美食,这吃边看他洗。观玄觉得自己也是公主桌前的一道菜。赵容璋吃好了,让猫把剩下的收个尾。吃不完就算了,把她动过的吃掉,其他没动过的可以留下,随意客栈怎么处理。这顿饭一半的当地美食,一半的京城风味,安排的人有心了。
猫也收拾干净了,赵容璋才开了门。
那几人恭敬候在楼下,赵容璋走到近前了,为首的男子侧身有请:“我家主人等候贵人多时,胆敢请贵人见一见我家主人。”“去哪里见?”
“人多口杂,不便直言,还望贵人海涵。请贵人放心,我家主人,对您只有一腔热忠。”
忠字一出,赵容璋心中原有的五分猜测,已坐实到了七分。她随他们走出客栈大门,坐上一顶华贵小轿,轿内摆置更是细心考究,所用香篆后调悠长,令人心旷神怡。轿案上,摆了一瓶凌霄花。
七月,正是凌霄花开繁盛之期。此时的七分猜测,笃定到了十分。赵容璋拿了一株花在手,嗅着花的清香,有预感自己这一路,要重新认识认识自己母如了。
她是靠着什么,以一己单薄之躯,为她留下这些千金难换一毫的宝物的?与她朝夕相对的父皇,对她宠爱万千的父皇,当真一无所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