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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礼突然说不下去，杯子重重的放在桌面：“你闹这么半天就为了她？”
沈姮从容坐下：“她是先帝最爱之人，也是先帝死前最后见的人，现在到处宣扬是我杀了先帝，这么重要的人，还不值得裴相牺牲一二？”
裴砚礼气得揉了揉眉心。
他虽然跟沈姮争吵过，但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她发火。
之前就算了，但这次他是真被她气到了。
她伤他可以，利用他可以，但竞然利用他去引诱别的女人. . .…
裴砚礼表情冷得掉冰渣：“太后就不好奇她跟我说了什么？”
沈姮：“左不过一些将死之人的胡话。”
“胡话？”裴砚礼冷笑：“如果只是胡话，太后会处心积虑的对付她，还把人囚禁了三年都没杀，你可真是出息。”
沈姬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说话就说话，干嘛人身攻击。
裴砚礼给她倒了一杯茶，抬眸看过去的时候，目光犀利仿佛要将她洞穿：“她给我讲了一个荒唐的故事，什么前世今生，她说我在上一世曾经深爱过她，而她才是真正的沈姮。”
沈姻无语：“你相信了？”
裴砚礼凝视着她的眸子：“你觉得我会连你是真是假都分辨不出来吗？”
他说：“沈姮，我恨你，所以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一定能把你分辨出来，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你。”
沈姬心口蓦的空了一拍，这是她从他口中听到过最悦耳的话了。
“如果有一天她变成了我，你当如何？”
裴砚礼没有一点犹豫：“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