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靖阳王位高权重,脾气也不好。却从未有人见他当众如此发威。
原本听说过这桩案子,但也随着时间过去而淡忘的一部分官员,此时也全都提溜起了心肝,竖耳倾听起来。
上首的皇帝看到此处,也冷哼了一声:“你还敢求饶?来人,把他拖下去!”
顺天府尹当时可是收过杜家好处的,此时杜明焕不得不出列:“皇上,王爷!何家案子的确有蹊跷,但从头至尾逻辑严密,没有什么漏洞,府尹兴许不曾说谎!”
“当真?”晏北瞥他一眼。
杜明焕接触到他的目光,顿时哑然。
晏北拿起茶几上一卷案卷:““何建忠与张少德几乎在同一时间死去。
“凑巧的是,三年前,他们又几乎同一时间升任皇城司副使,升将军衔,甚至又几乎都是在那个时候家产翻番,两家的血案虽说让人瞠目,但你们更应该查一查三年前他们到底发生过什么?以便也印证印证广陵侯这句“逻辑严密’,究竟属不属实!”
三衙司的人再笨此时也反应过来了:“下官定然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向皇上交代!”
皇帝凝眉:“起来吧,一切听靖阳王的安排,把事办好比什么都要紧。”
说完他又面向晏北:“爱卿可还有要嘱咐的?”
晏北微微颌首,看着下方人群:“何张二人都是皇城司的人,以便查案需要,臣拟调皇城司副使窦伊,即日起去大理寺协同办案。”
站在人群末尾的一名四旬上下的官员这时惊愕地抬起头来,望着目光精准投过来的晏北原地顿了两息,然后才快步走出阵列:“窦伊在!”
皇帝看他一眼,点点头:“准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