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杜钰不赶紧回府应对,却跑来找这龟符?“先前去见沈黎的那人也姓胡,而且他也是中书省的官吏,难道他就是胡尉?”
月堂立刻想到了先前沈黎密会官员的那一幕。
“那就有谱了,杜钰拿对宗人府多半也有企图,而他如此急切,一定也是为了给自家解围。”晏北押身,转过身去,面朝高安:“你去趟广陵侯府,把这事给圆了。”
高安听到这与之前态度大相径庭的号令,微讶地看向月棠。这不是都立了盟书了,怎么反倒还帮起杜家来了呢?
月棠笑着点点头:“是这么回事儿。王府出面去和了这个稀泥,沈家不能不给面子。
“但这口气出不来,肯定过不去。
“明日王爷去了朝堂,再把何家和张家的凶案一挑,刑部各司肯定不敢怠慢,必然得立刻接手彻查。“由于此事跟杜家没有明面上的关系,杜家又信誓旦旦在你们王爷面前说跟凶案不相干,自然也没有理由阻止王爷下令让刑部各司严加查办。
“如此一来,衙门里会很快就查到杜家头上。
“这个时候吃了闷亏的沈家,难道不会借机泄愤,凑上来给刑部各司施压么?
“那时候的杜家,才叫做真正的走投无路。
“而走投无路之时,他们又会如何抉择呢?”
高安双眼绽亮:“在下明白了!他当然是去找最能保他们命的人求助!”
而这个最能保他们命的人,除了设下阴谋的幕后真凶,还能有谁呢?
不费吹灰之力,届时线索就自己出来了。
哪怕真凶不会轻易露面,也一定会有迹可循!
想通了这一层,高安不禁深吸了一口气。
一路看着这二人斗嘴下来,月棠所列举的说服晏北的那些理由,已经让高安这个从老王爷在时就接触起政务的掌事太监暗自赞许。
此时听到她的这一番解说,心下更只剩一个“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