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琢磨着,这新上任的哀帝不是标榜革新吗?他肯定也看出这个脓包了!果然,没过多久,哀帝和他的小伙伴弄出了个限田令!规定豪强占田不能超过多少,奴婢不能超过多少。”
“听着挺好?简直是救国良策啊!我当时心里还有点小小的嫉妒:这小子要是办成了,那名声岂不盖过我?结果呢?雷声大,雨点小!执行?呵呵……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地方的豪强跟朝中那些得了他好处的大臣们穿一条裤子!”
“层层糊弄!最后限田令成了废纸一张!流产了!哀帝闹了个灰头土脸,改革先锋的皮也掉了。我在封地听着这消息,既有些快意,更多是心惊:这雷太大,连皇帝都踩不灭!将来谁碰谁倒霉!”“刚琢磨着帝国的大雷,自家后院的小火星子就爆了!我家老二!!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喝多了几杯黄汤,竟然在家里,一怒之下,把伺候他的家奴给……杀了!”
“消息传来,我眼前一黑!混账东西!猪油蒙了心吗?!在这个节骨眼上!在平常,死个把家奴,在我这种级别的人眼里算个屁?随便找个理由就搪塞过去了,罚酒三杯都嫌多!”
“可现在是什么时候?哀帝和他那帮外戚丁氏、傅氏,还有那个该死的男宠董贤,正瞪着一双红眼盯着我呢!恨不得从我身上咬下一块肉!”
“我前脚刚靠大义灭亲干掉淳于长爬上高位,现在自己家里就出这种事?”
“道德模范?圣人楷模?这金光闪闪的招牌,能容得下一丝一毫的污点吗?”
“不能!绝对不能!董贤那帮人,做梦都等着我这个漏洞!痛?当然痛!虎毒不食子!可这点痛,比得上家族覆灭、几十年苦心经营毁于一旦的痛吗?比得上从圣人跌成伪君子,沦为天下笑柄的痛吗?”“大义灭亲!只能是大义灭亲!剧本早就写好,我早已是戏中人!流着泪也得把这出唱完!我心如铁石,逼着老二自尽!用他那条不成器的命,来擦亮我这块必须一尘不染的圣人招牌!”
“看啊!新都候连亲儿子犯了错都不包庇!果然是圣人在世啊!”
“果然,朝廷的褒奖诏书来了,大臣们的吹捧又到了。杀子的污血还没干涸,却已然变成了我圣名的金粉。”
“哀帝和董贤那帮人,憋着气,也只能把这口气咽下去。我的人设暂时更稳固了一一用儿子的命换的!憋屈!但我和姑姑都知道,哀帝没消停。”
“不久,一纸诏书把我召回京城,说是侍奉太后?呵呵,就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恢复官职?门都没有!我们姑侄俩在长安的侯府和椒房殿里,真真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比在封地更提心吊胆!生怕呼吸重了都惹来祸事。”
情况到这里,刘邦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慢着……演孝子,还要杀自己的儿子?这,这至于吗?”“我都没好杀!”
刘邦震惊,至少这点真的是有点超乎他想象了,他都没杀成!
“这么狠?自己的儿子七.……”
刘启也愣住,但话说半句,就看到母亲窦漪房不爽目光,他的儿子刘荣何尝不是自己逼死的。“急流勇退!这家伙……倒是一个人物!”
汉昭帝一朝,霍光倒是难得评价了一句。
“但是……人生的转折点,还是来了!”
“老天爷都看不下去那个荒淫无度的哀帝和他那男宠戏子了!当了几年皇帝就短命!死了!这次真不是我干的!我王莽对天发誓!”
“消息传到后宫那天,姑姑王政君,我那被压制多年的姑母,像一头蛰伏已久的母狮子,眼睛瞬间亮了!多年憋屈,一朝爆发!就在哀帝咽气的当天!尸骨未寒呢,姑姑的驾辇就直接冲进了未央宫!那股子气势,挡我者死的劲儿!她亲自跑到大殿,把那颗象征无上权力的传国玉玺,死死攥回手心!”“紧接着,太后懿旨就下了:朝中公卿!给哀家推举大司马!主持大局!还用选吗?群臣心照不宣,乌泱泱一片举荐我!连个反对票都没有!失去的权柄!失去的荣光!我和姑姑亲手!一个不少地夺回来了!”“那一刻的感觉?痛快!比当年封侯还痛快百倍!也让我们明白了一个血淋淋的铁律:这权力,抓在手里才是你的!一旦松手,连条狗都不如!什么信任、亲情,在权力面前都是屁!这次拿回来,就绝不能让它再溜走!”
这一刻大魏的曹爽也拳头也紧握。
王莽早年懂的道理,他似乎不懂。
“夺回大权第一件事:立谁当皇帝?哀帝那穷亲戚?滚蛋!找个小毛孩子!九岁的刘箕子,就是汉平帝了!为什么是他?年纪小,好控制!背景弱,没外戚!简直是给我量身定做的提线木偶!”“代理政务这差事理所当然落我头上!朝野上下?嘿,经历了哀帝那几年,大家都怀念我这个道德偶像主政的日子,一片歌功颂德!”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当然!那些哀帝朝踩我王家的、巴结傅丁董的墙头草们!该罢官的罢官,该流放的流放!顺我者昌!我的人,像春天的韭菜,一茬一茬冒出来,迅速占据了朝堂各个关键角落。”“元始元年,甜头来了。大臣们上奏:大司马定策安宗庙,功同霍光啊!得封!”
“封?赏什么?我可不能要实权太重的位置,容易